她保持着忧郁少女气息，抬在半空的手指轻轻揩了一角，“我都没考这么差过，特别难受……”

    “爬墙什么。”

    对顾宴清来说，向来关注的院校也就那么几个，阶段式降再往也不知该往哪里猜去，倏然叹了气，“所以心不好？”

    梁溪可怜地往前面挪了一步，刚才从墙上来脚腕受了力有些酸痛，突然一走动起来忍不住“嘶——”一声倒一凉气，委屈的绪一涌了上来，“脚还痛……”

    他眸沉，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难以察觉的弧度：“今天不是有演唱会么，陪你去看？”

    梁溪着继续瞎扯：“呃……反正，就不太好。不好意思说。”

    “离你的北大清华还太远？”

    他怎么就还记得这茬儿，梁溪认输：“远。”

    “……嗯吧。”

    对哦！

    本来就是随扯了一个稍微没那么过分的理由，梁溪被他问的一个愣神。

    少女搜刮肚，想找生活中的伤心事来追忆一酝酿绪，思来想去愣是没找到半绪。

    这个时刻，放在剧本里该是的升华、全幕的|。需要爆发来烘托住氛围。

    梁溪脑里仿佛闪过一白光！

    张有德还没发成绩单，她怎么知考多少？

    “开心一，嗯？”

小学生罚站一样背着手偷偷在后抠手指。

    尾音婉转悠，黏黏糊糊的，似乎多说一句泪就要啪嗒啪嗒往掉。

    “还老实？”顾宴清没好气。

    “在爬墙。”

    我甲还在！

    “爬墙……我爬墙……”梁溪闭了闭，灵光一现，“因为没考好，会被揍。所以想先跑路。”

    “复旦南开？”

    放以前，哪个不是小恶发光发箍，一手举一个应援，脸上还得画满logo，急匆匆赶着场唯恐少一与豆同一片空气的迷弟

    梁溪心成就十足，面上依旧忧郁地叹了气，飙戏之魂在中熊熊燃烧。

    她可以退而求其次解释一翻墙的理由，要找一个符合人设且容易被顾宴清接受的也不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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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拧了一把的痛还记忆犹新，她意识撇过，借着抬手小动作的遮掩，偷偷打了个呵欠。等再回过来时，眶顷刻间涌上了不少意。

    只要近几年在南滨新举办的演唱会，梁溪看过大半，难得看到这么不不慢佛系检票的观众群。

    顾宴清收手指，控制不住地向前微微欠，指曲起轻轻刮了一少女翘的鼻梁，嗓音如月般柔和：“那你怎样才能开心？”

    “也……远。”

    刚才顾宴清突然现在后的警报似乎已经完全解除，虽然巧如簧也改变不了她正在翻墙的事实，但好歹她又成功为自己格的行为粉饰太平了一次。

    是他要带我去的，我只是一个没考好的妹，我需要安，我……

    再说了，你一个校霸问人家考了多少合适么！咱们除了成绩可以聊的可多了！

    时间接近演唱会开场，新门还陆陆续续三五扎堆着还未场的观众。

    果然顾宴清听完解释以后脸上没有太大波澜，只淡声问：“考多少？”

    ***

    “反正……你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