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拇指直起，摄像机也跟着转回到了台上。

    站在新路一抬，就能看到小区层闪烁着的航空警示灯，梁溪记得顾宴清家也在附近，蹦跶着回：“学，我准备走回家，你呢？”

    —

    梁溪忍不住小声槽了一。

    表理这门课放在今天的顾宴清上，肯定只能混个不合格。

    苗思雨憋得两腮鼓鼓：“你看，我没笑。”

    梁溪在心里默默画了个规划圈。

    她即刻收回试探的打算，倒退着向后了一大步：“随便问问，你要是没什么想说的，就当我没问吧！”

    梁溪清了清嗓，在烈的背景乐中提音量：“咳，那个话筒声音好大啊，我自己都吓了一。”

    ***

    “没有没有，是我看错了。”少女吐了吐，手指从左晃到右在苗思雨和顾宴清之间循环了一，用朋友间惯用的玩笑话总结，“反正，你俩要是谁再笑我，就要失去我了。”

    新周围一圈，不哪个，都因为退场大被堵得不通。

    梁溪抬手捂了捂脸，从指中往右边偷瞄顾宴清。

    呵，男人。

    这个打车实在是太难了，苗思雨要赶最后一班公车，和其他二人打过招呼后匆匆奔向附近的公站台。

    “哦……”

    起码在舞台灯的渲染，能在他的底寻找到细碎的柔光。

    顾宴清面不改心不：“只是顺路。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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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溪没搞懂顾宴清一本正经接梗的脑回路，不过有了她这一嗓，总觉得把游离在演唱会闹氛围外的顾宴清拉回了一。

    不过些微颤抖的双肩似乎暴了他极力憋笑的事实。

    顾宴清抬腕看了一表，非常自然地接续：“我的计划是，五分钟陪你走到小区门，再十五分钟回家。”

    两个半小时的演唱会结束，经过一场又红又专主题的浸染，梁溪的绪异常澎湃，走路都带哼着歌。

    少女张地抿了抿，一抬，仿佛在对方平静的脸上读了问号。

    梁溪：嗯？这个学怎么回事？接梗这么认真的吗？

    笑归笑，换成程飞扬她大概就要一掌直呼后脑勺了，不过这是顾宴清，还是新奇更多一些。

    将近夜里十，地图上还显示周围一圈路况都在退场前后十几分钟变成了红。

    “我走几步路就到了，不用特意送我的。”

    “那你还笑……”

    后者抿了线，若有所思：“所以，我现在是拥有着？”

    “我笑了吗？”

    他缓了快有一个世纪的工夫，才缓缓抬起，眸间漾的笑意还未完全敛去。但声音听着恢复了平常淡定的腔调，在嘈杂的背景音依旧清晰：“唱的还不错。”

    见几人影从大荧幕上消失，苗思雨终于憋不住捧腹咯咯咯直笑。

    梁溪满意地端详了几秒，转看顾宴清。

    以育馆为中心，步行十五分钟的地方范围还广。

    梁溪踩着路灯的光影闷往前走了几步，佯装漫不经心地问：“学，咱们也认识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双手握架在膝盖上，也许是因为垂着的关系，也许是因为舞台灯光忽明忽暗，半晌也看不清脸上的表。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