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涌更多的是他站在梁溪过去之外，作为第三人的无力。

    他和梁溪认识不到一个学期，除了知她的名字、班级、住址之外，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这么浅显的了解显然已经输发小一筹。

    压心异样的躁动，顾宴清一气抬了抬小臂：“你好。顾宴清，梁溪在二中的朋友。”

    “哦，你好。”

    程飞扬伸手礼貌地碰了一随即收回。

    突然来了个人，还是男的，他当然不能再借去烟，反而要待在屋里，把这俩人都给盯了。

    玄关往里，是一段走廊，梁溪踩着她曾经无比唾弃的兔拖鞋走在最前面引路。

    “他们都还没来呢，你比较早。饿不饿啊？啊，我先给你拿饮料吧！”

    自打来了以后一直自己动手丰衣足的程飞扬快气了，心想自己怎么没这待遇，还“饿不饿”“拿饮料”，合着他来了以后是个透明人啊。

    程飞扬自然又畅地接茬：“我的呢？”

    梁溪侧过皱眉：“你自己没手吗？”

    “没有，断了。”

    这人什么病，平时来的时候把这当自己家随便吃随便喝，现在要个饮料还不敢自己去拿了？

    看在顾宴清还在份上，梁溪忍：“行，喝什么？”

    “你拿什么我喝什么。”

    她和周秘书刚从超市回来，周秘书又去搬其他东西了。

    梁溪翻了翻她带上来的小袋，没有多余的选择，随手两瓶还带着冰气儿的可乐递了过去。

    程飞扬离的比较近，趁着梁溪在边，偷瞥了一安静坐在沙发上的顾宴清，压着声音好奇地问：“那个是你们学校的学霸？真的假的？我怎么觉着不太像啊……”

    “人不可貌相，你不懂么？”梁溪随瞎扯，“你看我现在也是要军学霸圈的人，你看像吗？”

    “不像。”

    “那不就得了，我可告诉你啊，他可厉害了。”

    少女一板一地凭空造：“年级第一，看不来吧？”

    程飞扬狐疑地又往沙发上扫了一：“真看不来。”

    ——我去会会他。

    后半句压在心里愣是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