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谢予彬闷声：“谢什么？”

    卫之遥微阖眸，轻声：“从小到大，除了小，就公为我哭过。”

    谢予彬一怔，随即张狠狠往他肩咬了去。卫之遥虚弱笑：“卫某糙厚，不怕被咬，只怕折了公的细牙。”

    谢予彬松，又抱着他。

    卫之遥沉默半晌，说：“公，我来这儿是……”

    谢予彬：“别说了，歇着吧。”

    不一会儿门传来笃笃几声，那郎中手里端着煎好的汤药，一推门，见到床上的光景，差又要退门去。谢予彬从床上来，喊住他：“来得正好，把药端过来吧。”

    郎中把手里端着的药碗搁在桌上，谢予彬一闻，被那苦气熏得双翻白，不满：“这药怎么这个味儿？”

    郎中说：“这位先生中得是‘寒度’，也算江湖中人打打杀杀的常见毒，不致命，但就得用味烈的药才能压毒。”

    谢予彬这才颇不愿地把药端给卫之遥，又顺手抓了一把饯，忧心地递上去：“若是觉得苦，吃些这个能好些。”

    卫之遥谢过，把药凑到鼻端闻了闻，凝神思索片刻，这才喝。那郎中收拾包裹要走，谢予彬突然叫住人：“大夫慢着！本公有事讨教。”

    那郎中便站住，谢予彬将饯往卫之遥嘴里，回问：“那什么‘风一度’怎么回事，麻烦您细细说来听。”

    对方轻咳一声：“呃这个……公，‘风一度’是青楼的药，中的是‘寒度’……”

    谢予彬“哦”了一声：“难怪我听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好，寒就寒，您行医这么多年，知不知这毒药是从哪里传来的？”

    那郎中眉一拧，摇得像拨浪鼓：“江湖里的事，小医不敢多嘴，只怕惹祸上。”

    谢予彬蹙眉：“本公又没叫你害人，就问问这毒的来源，怎么就给你惹祸了？”

    那郎中鼻翼，又：“那公知了后又待如何？”

    谢予彬冷冷：“甚么？你没见他因为这毒吃了多少苦么，你说本公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