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过，又唯恐反应太烈，会有此地无银之嫌，只好半边发僵的靠在建峰肩上，而后一数着自己越来越慌、无序的心，好几次差走同手同脚的姿势来。

    有什么大不了的？夏天咬着牙，拼尽浑解数地宽自己，不就是搂一，自己刚才不也抱过建峰？何况……在同学的认知里，这举动充其量只能算哥们儿间正常的肢接，绝不可能存在丝毫暧昧的意味。

    心里建设到这，他又有些不甘心了，至于这么如临大敌，难不应该很享受才对？建峰上那熟悉的味，正在朝他一蔓延、侵袭，犹带着鲜活的、不断动的温，连搭在肩膀上的手也是的——这人才从冰里来多久，就能恢复度，果然是傻小睡凉炕，全靠火力壮。

    于是就这么着，在张、忐忑、享受番现的思想锋里，夏天一脚浅一脚如同梦游般，被建峰带到了大路上。

    建峰是骑车来的，夏天却没再让他再骑回去。

    那辆因为他着急担心才不惜奢侈一把坐上的租车，一直停在路边候着，夏天预先付给了司机100块钱。这“豪气云”的行为让建峰瞠目之余，又顿疚——至此，他好像全然忘记了，今天这场“冬潜比试”，缘起究竟是为谁。

    将自行车放后备箱，建峰让司机把风调大些，又把夏天的衣服搭在副驾驶座位上，等一系列动作完，他终于没法再忽视，边那两虎视眈眈的目光。

    事儿还得解决，他转过，看着夏天：“想问什么，直接吧。”

    面对这从容且理直气壮的人，夏天突然间就没词了，来时的气急败坏早在建峰轻拍后背的安抚中灰飞烟灭，事件的前因后果他也心知肚明，那……还有什么可再问的？

    不建峰是于义气，还是于当大哥的自发自觉，反正他都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是在护着自己。

    夏天地看着他，因为被冰浸过，建峰的脸显得比平时要白，惟有一对耳朵尖被冻得通红，衬着两墨黑的剑眉，分明有别样的可亲可。

    “谢谢。”夏天不敢再多看，慌不择路地垂，低声说，“你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清空七八糟的思绪，他自然地笑了一，此时鼻腔里有温的、来自于建峰上的味，充斥在密闭而狭小的空间里，他又一次真切地觉到了久违的安稳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