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个小圆盒，隔空抛给自己。

    “耳，”建峰压低声音说，“航空兵地勤专用，战斗机起飞的声儿都能隔绝大半。”

    夏天看着盒里黄的小耳，上一只，觉得效果确实不错：“你随还带这个？”

    建峰指指：“小睡觉病多，给他带的，一共两副，这个是备用。”

    “那你呢？”夏天问，给了自己他不就没得用了。

    “我没事。”建峰轻声说，“小晚上去厕所要叫我，我得听着他的动静。你快睡吧，养足神明天好海。”

    夏天说声好，上耳朵，世界立刻安静了，那觉很奇妙，明明在跟着火车摇摆，却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远一悠远的汽笛鸣音。边一臂之遥的建峰平躺着，被盖得严严实实。半晌，夏天确定他不再动，应该是已经睡着了，他的侧过来，朝向自己，一只手挡在睛上，遮住半张脸，这会儿倒是静若了，另有一难得乖顺的可。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比上一次更近了些，方便随时观看，夏天就这么侧着，凝视建峰好久，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渐渐合上了睛。

    第二天上午达到目的地，北方的海滨城市，满红瓦绿树，空气清，队的疗养院建在海滨浴场边上，是一座欧式小楼改建的，据说曾是世纪初某位法国公使的私宅。木地板踩上去吱吱作响，颇有几分复古风，一楼还放着架三角大钢琴。

    环境不错，除了刘京煞风景的在一边念叨：“老房一般都有故事，说不准有什么恩怨纠葛，搞不好晚上会闹鬼的。”

    说完理所当然地被众人住狂扁一顿，之后大家伙拿了钥匙，各自住。

    标间大，建峰服务员要了张行军床，支在靠窗的地方，把两张正经的床让给了志远和夏天。

    夏天没怎么住宿费，看得十分过意不去：“我睡那儿吧，你跟小睡床。”

    建峰正准备掏烟，摆手说不用：“行军床，你不是不习惯么，我觉得舒服，就这么着吧。”

    习惯睡床，不过是夏天当日随一说，为得是躲避和同学同床，没想到他还真记住了。这就叫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夏天心想，不过同学习惯照顾人的脾气恐怕是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