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算作暴烈的动作中，那双黑眸中仍然有无限温。

    或许就是这样的。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詹之行的脸，从发线到耳垂，从鼻翼到，然后被住手指在嘴里，轻柔的尖划过他的指肚，万般不舍地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指节。

    有一滴晶亮的汗珠顺着詹之行的额尖落，慢慢地、慢慢地延绵，从眉心到面颊，再从面颊到，停在的凹陷，随着的律动震颤，迟迟不肯落，像温柔的雨意。

    梁厉勉地撑起，扭过，吻掉了那滴汗。

    第21章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爬起来。早上自己手机的闹钟响了好几遍，梁厉全上最后一力气都拿来扯被包住脑袋，迷迷糊糊中觉到边人动了一，接着闹钟声停了，再接着对方似乎打了个电话，隔着被也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总之声音停来之后，詹之行又钻回了被里，他的手有冷，贴着梁厉的脊背和腰，这小小的刺激让梁厉醒了大概有那么一秒钟，但实在抵不住刚过去的整个半夜的放纵，所以他也只是象征地动了一，嘀咕了一句自己也没听清楚的话，就继续地睡了过去。

    被里有汗味，加上凡士林和六神沐浴的气味，像天急雨后的原野，那土地和蒿草杂着散发来的温又略带土腥的味，有奇怪，但是又莫名地觉得安稳。

    不知几时起詹之行的嘴又找到梁厉的颈窝，轻轻地亲了去，鼻息到他的后颈，梁厉有，牵起嘴角想笑，才发现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这时包住的被被掀开，新鲜空气又回到鼻端，梁厉翻了个，趴着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发现天还是暗的，梁厉苦，昏脑涨，张开睛好半天，总算想起来这是在詹之行家里，以及，昨天晚上到底了什么好事。

    梁厉摇了摇，想床去厕所，手撑在床刚一用力，就“啊哟”一声倒回去——全上每骨都在和他作对，简直像是有人拿着锤附统统打断了又再给接回去，看起来是完整囫囵一个大活人，其实里全散了架，中看不中用。梁厉爬了两次没爬起来，终于不再试了，呲牙裂嘴地趴回去，又从被里伸手，在床柜上摸到之前角余光瞄到的纸片，放到前借着昏暗的光线一读，原来是“我门一会儿，醒了别逞，等我回来。”

    这话怎么看怎么让梁厉觉得牙，梁厉读完后顺手一团，但过了一会儿，又还是摊平了搁在已经空了的另一个枕上，盯着盯着又重了，他放任自己合上睛，心里说，那就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