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厉一动也不动，无论是詹之行的话，还是飘的香气，都无法平息此时心底腾的无名火：“你这是发什么神经！谁要你多闲事这些事的？”

    “我喜你。”

    闻言詹之行果然沉默来，但目光始终没有移开梁厉的脸。梁厉也拧了起来，一也不避让地与他对视。可这对峙的张和僵本来不及维持去，就被詹之行的微笑打破了。

    “你说什么胡话。”梁厉心里一凛，面上却不耐烦地皱起眉。

    梁厉气急：“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喜你。”梁厉脆而冷淡地堵回去。

    呆在台上好一会儿，梁厉没来由地烦躁起来，折回客厅拿烟，正在找打火机，忽然听见门响：詹之行回来了。

    “……你黏黏糊糊鬼话连篇到底想说什么！”

    詹之行安静了片刻，目光炯炯地盯着梁厉：“那你又为什么发虚火？”

    “不怕你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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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他的笑脸，梁厉心里彻底一，寒似乎都一地竖了起来：“……你……你笑什么？”

    这样的追究底让梁厉半是痛半是恼火，好像真的被一只固执的狗一咬上再不松开。但这个问题早晚要来的，梁厉知自己早晚要吃一时心惹来的苦果，所以答案也多少准备好了：“要是之前不认识，那就算了，就是认识，才不能耽搁你，我将来是要娶老婆生儿的，你招惹我嘛，詹之行，你说你现在什么人找不到，非缠着我不可，有意思没意思啊。”

    “嫌脏就，没人要你委屈自己！”梁厉也不知自己在火什么，但就是忍不住也不想忍，对着詹之行吼了起来，“你说你这是什么，犯贱不犯贱，还是吃饱了撑着真没事了，非要到我家来扫地？搞也搞了睡也睡了你就不能放了我好聚好散拉倒？”

    梁厉冷笑：“笑话，我怎么躲你了。你又是我什么人，我去哪里什么还要和你先备报不成？”

    “梁厉，你是心非。还是你有这个好习惯，无论和谁玩一玩，都先告诉人家你哪天玩腻了要结婚生的？你告诉我这个嘛？你怎么知

    他一气吼完这一通，心里的邪火熄灭了，一旦冷静来，看见詹之行无动于衷的脸，一时间竟然卡住了，一面着气，一面咬牙看着他，赌狠似的瞪住詹之行，整张脸上全是无言的逐客令。

面没洗的碗都刷好放碗柜里了。

    看见梁厉站在茶几边上瞪自己，詹之行镇定地先亮了亮手上的钥匙，又举起右手的包裹：“你睡了，我就拿了你的钥匙门。去了一趟餐厅，你不饿吗？我是饿了。”

    詹之行脱了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最近的桌上，这才向梁厉走了过去；梁厉似乎对此毫无准备，微微一晃才又站定。詹之行并没有走得太近，在离梁厉至少还有一臂的距离就停了来：“梁厉，你在怕什么？”

    梁厉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浑浑噩噩地去洗澡，洗完澡来不死心跑去看一台，沙发罩和窗帘正在午三四的光迎着微风哗啦啦歌唱，梁厉再一次认命地发现，原来它们都是这个颜啊……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说谎。”

    詹之行几不可见地挑了一眉，才不急不徐地回答：“家里太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