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活的鬼样的。多大一事，就闹得要死要活的，动不动那命说事，你真以为自己是一条贱命？别犯傻了，他不会缠着你一辈的，你顺着他，他快活了，满意了，不久就厌烦了。当初我们不是也说好了吗，小历觉得可以了，边用不上人了，你就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游没有再去看他：“我嘴笨，说不过你，但是别说了，听着恶心。”

    艾明的笑容短暂的停滞了一刻：“……从来没人拿绳栓着你。再就是，别在我面前再提死这个字，我不听。你要是真的要动小历，你的本事我清楚；要是自己想死，这病房里有的是能了结自己的东西，真的不要命了？死还不容易。”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轻巧又利落，仿佛一片羽，慢慢地落在游的肩；很久之后游整个人才像秋天里的树木似的颤抖了起来，更久之后他听见了游的反应，大概是在笑，起先没有声音，后来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怪，分不来是笑是哭还是在喊，但也只有声音，听不任何一个字。这样诡异的声音回旋在安静得过了分的病房里，艾明也不害怕，更不声制止，只是冷淡地从病床边站起了神，居临地看着把蜷在臂弯里的游，又忽然地伸手，一把钳住游的颔，迫他看向自己：“你给我听着，只要能活，绝对不许死。不就是陪男人睡吗，当年你得，你就不得？”

    游就像被电打中，整张脸一，咙发奇怪的野兽一样的声音，整个人一把掀翻艾明，扭打着从病床上到了地板上。他的膝盖磕到地面，痛得像是骨就这么裂开了，但也顾不得，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艾明的脸，还有他脸上那嘲讽的笑意和里冷冰冰的光芒。

    他抓住了艾明的衣领，恶狠狠地抡起拳，却在碰到对方的前一瞬被抓住了，接着一拧一摔，形式陡然逆转，他已经被艾明压在了。

    游奋力地挣扎起来，尽他的一切都只是让自己更痛苦。他已经忘记了艾明在近搏斗上是一把好手，自己在他面前毫无胜算，所有的挣扎不仅徒劳，而且平添羞辱。艾明地钳住游的两只手，牢牢压住他，没有留任何反击的机会。他任由游像一只离岸的鱼那样扑腾着，咒骂着，却只是游刃有余地拿膝盖住游的后腰，俯凑到他的耳边：“阿，事到如今你再想一想，当初我找到你要去给梁历开车，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答应我，动的什么心思？别糊自己，更别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