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游听来，艾明的回应轻柔得像个梦境，让他疑心一秒他就要去亲吻正在瑟瑟发抖的叶宁予了。可他反而微微皱起眉，手臂间的力气也失去了，而叶宁予这时站起来，游魂似的飘到游面前，目光从他额角的掠到青紫的颧骨，再到红的嘴角，最后停在他的手上，专注地如同在看久违的人。

    游觉得自己很不喜这样的凝视，如芒在背，刺得他不得安生。看到叶宁予伸来的手，他罕见地退了一步，又意识地把那只手拍开了，但叶宁予依然顽固地又抓住了他，很轻的吻落在那些被碎玻璃划的伤上：“阿，她说她要走了，把你留给我。”

    贴上双手的脸颊带着不正常的冷意，刺骨得让游一时忘记推开，一刻，那些细小的伤，又被温的意包围了。

    第38章

    艾明把人带回家之后没多久就走了，面对叶宁予满怀着疑问和等待的目光，游什么也没说，只是倒就睡，沉睡得如同一场漫的昏迷。

    这似乎是他在这个屋里睡得最好的一次，尽依然被无数的梦的包围着。其中有一个，是他走在一个四黑黢黢的地方，不害怕，只是心里焦急，想着要去见什么人。

    可他不怎么走，还是看不到一丁光亮，只觉到时间在无声无息中逝。他不由得为自己的无能恼火起来，可这暗再没有别人，连个发脾气的人也没有。

    游不由得更加恼火起来，好像回到当年，随便一事都能发脾气的蛮不讲理的时候，他恶狠狠地挥舞着拳，也还是空落不到实。他越是火越是急，就越是无能为力，焦躁到极，忍不住要大喊大叫，腔的声音刚刚到嗓，忽然毫无预兆地雨了——

    费劲地睁开睛的一刻，最先落并不十分清晰的视线里的，是男人的后脑勺。

    轻微的耳鸣和眩让游有那么短短的几秒钟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梦境，很快的手指间的意无地提醒了他，再真实无助的梦境也无法和现实匹敌。觉到他的动静，叶宁予反而受了极大惊吓一般地抬起，却固执地依然抓住游的手，结结地解释：“我……你睡熟了……我，我只想亲亲你。”

    游想他这一觉一定睡了很的时间，不然室不至于昏暗至此。他觉得自己慢慢地清醒了过来，但前的叶宁予的面孔还是模糊的，可奇怪的是，他看不清他的脸孔，却能异常清楚地“看见”他的神——定然是微微的睛，专注的目光里，不知几时起有了惶恐和讨好兼而有之的意味。

    游抿住了嘴，没有搭理他。

    叶宁予停顿了很久，又继续小心翼翼地说：“……你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