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灵光，后者则教他担心两个人会聊什么不该提及的话题——但等真的到了餐厅，这觉又莫名地消失了，他不由得自嘲一笑，心想以后无论如何还是别熬夜了。

    詹之行挑的是本市最贵的餐厅之一，用梁厉的话来说，“全贵在桌椅板凳”，但这间餐厅位于大厦的层，窗边的位置眺望江景可谓一览无余，无怪敢以六十分的卖一百二十分的价钱。

    这是和粥铺截然不同的阵仗，对此梁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清已经笑着对詹之行说：“詹大哥，太见外了，上次那间店就很好吃了。”

    詹之行也笑，为她拉开椅，低声说：“其实我觉得没那家店好吃。不过难得能定到位置，吃一次也可以。好吃是你哥哥的功劳，不好吃怪我。”

    闻言，韩清笑得更开心了，冲着梁厉眨眨睛，很大方地坐定了。

    好菜后韩清去了一趟洗手间，趁着这个空闲，两个人总算可以单独说两句闲话。梁厉沉默地看了好几詹之行，才慢腾腾地说：“我不知你有这样的本事。”

    詹之行还在研究酒单，听到梁厉的话抬起，笑了：“没本事，也没见你笑一笑。”

    梁厉哼了一声：“别装傻。”

    “我属于屋及乌，但显然屋不领。”

    梁厉忍不住瞪他一，可没想到詹之行冲着他微笑，他这一瞪顿时没了指向，一秒，终于再绷不住，也笑了起来。

    “胡说八，我妹妹怎么也该至少是只白鸽吧。”

    “哦，你妹妹还真的了只鸽。”

    “……”

    但不两个人怎么毫无营养地互相贫嘴，梁厉能觉到詹之行今天的心非常好，稍一想，他不由得耳都稍稍有些发。他咳嗽了一，转开话题：“你就这么贿赂我妹妹啊，过于心积虑，不好。”

    詹之行还是笑，把梁厉面前空了的杯又倒满了：“我觉得好的。”

    梁厉觉得今天詹之行特别难沟通，每一句话都说得像调，不大像两个人平日谈的风格，让他很难把话接去，但不说什么，又莫名有些不甘心。他想了想，低声说：“她可没和我说什么时候走。”

    “那又怎么样？你是不起她吃还是住？”

    梁厉心想，得，这话又没法接了。

    没多久韩清回到了座位上，菜也到了，一顿饭来，还是韩清和詹之行两个在聊，梁厉则只埋吃自己的——韩清压没提詹之行和梁厉的事，而是兴致盎然地说打算多住一段时间，詹之行就提了提本地和周边的名胜，并表示如果韩清有驾照，车可以借给她开。

    听到这里，梁厉终于忍不住话了：“她开车过事，你别提这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