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嘴角的药渍，夹起一块小心送到他的嘴边，沈约迟疑了一，张嘴吃了去。

    只有沈约自己知，纱布掩盖的眉已经皱起，中药的苦味和心过于甜腻的味合在一起，反而有些令人作呕。

    顾宁远问：“好吃吗？”

    沈约忍了好几天，现在想了又想，“有，太甜了。”

    顾宁远沉默了一会，对一旁的柳妈说：“次让厨房少放糖。”

    柳妈应了一声。当初秦姝在的时候，家里的心都是多搁糖，又甜又腻，偶尔柳妈尝一都觉得太甜，但秦姝的味就是这样。

    等到顾宁远递上第三块心时，沈约自觉忍耐达到极限，摇了摇，表示自己不吃了。

    顾宁远吃掉了盘里剩的几块心，以前秦姝也是这样，一盘糕吃不了几，又不愿意浪费粮，剩的就央着顾宁远替她解决。到了后来，顾宁远已经能自动自发地完成为母亲的扫尾工作。

    可也只有对秦姝是这样而已。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到了沈约睡午觉的时间，沈约躺在那床天蓝的小被里，他人小，床又太，整个人都陷了去，只小半张脸。

    沈约红扑扑的小脸和天蓝的被颜相得益彰，顾宁远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低柔，“睡吧，午安。”

    顾宁远站在靠近窗的地方，投一个俊的影。

    屋渐渐陷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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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宁远到福利院的时候是午三，他没像往常一样提前打招呼，会让院准备好一切，只为了早离开。

    福利院的门大开，里面团团围着一群小孩，树荫坐着个昏昏睡的女人，小孩手上都拿着针线，他们是在十字绣。

    那些小孩都好奇极了，他们是认识顾宁远的。以往他要来的时候，一整天都不用活，只要兴兴地等着送来好吃好玩的就行了。

    那个拿着的女人睛留着一条，还有一丝清醒，看到有些人都放了针，一甩，恶狠狠地骂：“偷什么懒！活都完了？”

    等她叫喊完了，才瞥到角落站着个人。

    他的量很，一笔的黑西装，领带打的一丝不苟，衬衫外翻的袖缀着两个金的袖扣，反着太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