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顾宁远不太好的脸，提议：“顾先生，要不我现在转个，走另一条路，不过有远，路况还不太好。”

    其实沈约对顾宁远的印象并不算刻，顾宁远只是一个隔着两个月才能见到一次的人，记忆里只说过一次话，却让整个福利院的人都以为顾宁远待他与众不同。

    那一条路虽然绕了一大圈，颠颠簸簸，但总归比堵车要快的多。

    “顾，顾先生……”

    沈约的指尖猛然缩了回来。过了好久，又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抱住膝盖蜷成小小的一团，搁在膝盖上，背后单薄的肩胛骨在微微的颤抖。

    桌上像往常一样摆满了菜，沈约手上拿着勺，迟疑在半空中，不时向周围偏移，似乎是在挑选吃哪一菜为好。不过沈约的很快就好决定，小心用勺舀了三勺的菜，仔细到没有一汤溅落，然后放到碗里，拌着这些菜吃饭。

    而柳妈一脸无奈地站在一旁。

    “哦。”沈约低声应了一句，右手摸索到摆在一边的餐。

    沈约一个人呆了没一会，柳妈就轻手轻脚地开了门，顾宁远临走前吩咐她要每半小时来看一次。

    仆人都去忙自己的活，只有柳妈还陪在沈约的边。

    她一就瞧见沈约醒着，走过去把落在地上的被捡起来盖在沈约上，沈约一把抓住她，呼急促，“顾先生！”

    自受伤住院以来，沈约第一次这么孤独，觉得前的黑暗如此难熬，直接让他茫然无措了。

    顾宁远静悄悄地站在餐厅门边。

    顾宁远回来的时候天边才着黑，只比往常推迟了一会。餐厅里的大灯正亮着，沈约还没有结束他的晚餐。

    顾宁远皱眉，他走近两步，

    沈约原来听到柳妈说顾宁远来了电话，明明看不见却要偏着脑袋期待地看着电话铃声传来的方向。

    日西，天近黄昏。

    可惜并没有带来好消息。

    沈约满脸茫然，本能地去摸旁边，自从回了家，有了这张大床，顾宁远为了方便照顾沈约，总是靠在另一半床上，有时候是在看书，有时候也躺着睡觉。总之无时无刻，顾宁远永远在沈约手可及的地方。

    柳妈一愣，又收拾好脸上的笑，声音里带着年老女特有的温柔，安抚着他，“大少爷有事门了，晚上才能回来。小少爷醒了，要去转一转吗？现在的太正好，也不晒了。”

    房间里还是一片沉寂，无人应答。

    顾宁远挂断电话，窗外人如川，汽车却全都寸步难移，鸣笛声此起彼伏。

    柳妈已经照营养师吩咐的时间上了饭菜，一碟一碟地摆在一楼的餐厅桌上，每一样都是特制的。只是还没有上完，因为顾宁远临走前说是能在晚餐前回来。

    沈约的手一松，沉默了一会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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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钟缓慢而有节奏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太随着时针渐渐偏移。

    “大少爷刚才来了电话，说是让小少爷先吃饭，他了事要再过一会才能回来。”

    可惜此时这里什么也没有，让他扑了个空。

    他原来已经算好了时间，恰好能赶在晚餐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