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和六年前行勉伪装来的不一样。

    沈约一怔，缓缓抬起，一个恰好的笑来，“很好啊，没什么不好的。”他的侧脸透着苍白，又是在这样黯淡的灯光，僵住的背脊看起来单薄极了。

    顾宁远再也不忍心问了。

    这件事明显是针对沈约，只是沈约自己躲过去了，没料到却应在顾无双上。并不是他恶意揣度那个学校里的人，只是怕沈约事罢了。

    顾宁远往旁边靠了靠，贴到沈约边，轻声细语：“你不用太担心了，无双没有大事。”

    沈约的模样总让他觉得不太对劲得过了，他养沈约也有六年了，真正地从一个小孩养成一个少年，却极少见到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

    沈约又沉默去，他听到这句话，抿着，仿佛满脸都是不知所措，只好用小指勾住一旁顾宁远的手，语气里带着恳求：“我想去看一看无双，好不好？”

    他们来的迟了些，顾无双又受了惊吓又受了伤，早就坠了眠。因为怕打扰到他，所以两个人一直待在门，原来是打算明天再来探望的。

    顾宁远他的手指，顺势把整个手掌都包自己手里，沈约的掌心是冰凉的，“看过就能放心了吗？好好和我回家。”

    沈约了。

    两个人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去，顾随正在一边守着，看到沈约就笑了，压低嗓音：“他睡前还和我说，等到小叔来了，一定要叫醒他。”

    沈约也笑了笑，低仔仔细细地看着顾无双，小胖睡得好极了，大约在梦里受不到疼痛，角也是翘着的。

    顾宁远只是远远地站在床位看了两，沈约低着，好像在同顾无双说话。

    房间里太过寂静，模模糊糊间，顾宁远仿佛听到，沈约说了一句，“……是我的错……”

    顾宁远心一怔，又想起了琴凳那一回事。

    看完了顾无双，沈约总算能安安心心，心满意足地离开病房，临走前他还不忘告诉顾随，“我明天再来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