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咙哽的慌，得先咳几才说得话。他偏过对着沈约一笑，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就像是清晨的第一句问安，“你没镜，是怎么认得我的？”

    沈约一愣，他在醒过来之后想了顾宁远的许多反应。大概逃脱不了谢、欣喜、生气，或许还有其他，都一一想了最合适的应答方式，但现在这样的却不在预料之中。就像是了许多小抄到了考场却发现没蒙对题目，只好现场发挥，不假思索地说：“就是我一看到，就认来了。”

    即使是在没镜的沈约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一团影，顾宁远的那团影也与别人不同，连影的模样都格外大英俊，比全世界其他人都要好看。

    “是不是比别人格外好看，才叫你记在心里。”顾宁远漫不经心地调侃了一句。

    沈约却恰好被戳中了心里的想法，不过又不可能承认，只好心不一地反驳，“怎么会？只不过我见哥哥的面最多，比别人看的熟而已！”

    其实此时沈约的脸已经红了，幸好由于过度贫血实在显不血，才叫目光一直落在他的上的顾宁远没看端倪。

    不知怎么回事，顾宁远一来，沈约只要看到他，同他说几句话，就把上的伤痛，昨天的危险忘得一二净，满心里只有喜。

    沈约觉得自己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顾宁远总算有些缓过来了，便不再同沈约争论这个小问题了。而是走到沈约的病床旁，沈约的右手扎着针正在输，半搭着靠在床边。顾宁远弯腰，指尖从沈约的手腕到指甲盖，都是冰凉的。

    屋里虽然又气，可输去的是冷的，只能由自己的温中和。

    顾宁远的手也不太和，他使劲搓了搓，甚至呵了好几气，才用这只手开始贴上去。

    沈约却往旁边躲了躲。

    顾宁远挑了挑眉，语气不咸不淡，“你这是，大了翅膀也了，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了？”

    沈约才想起了自己才犯了一个惊天大错，虽然在伤没养好之前顾宁远肯定舍不得教训他，可拿来威胁恐吓，甚至再记一笔账却完全没问题。

    他只好恹恹的地把手往顾宁远的掌心，十分主动，带着讨好，大约有要主动销账的意思。

    顾宁远“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沈约的整只手笼起来，生怕把针碰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