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的端，不不慢地伸胳膊松开，修的手指映衬上绿的针叶，肤如雪，冰冷至极。

    待到那条枝杈重返树，顾宁远总算了，又漫不经心：“刘太太能明白这些，自然是好事。至于顾理，他应当还没碰过这些事。”

    最后盖棺定论，“就这样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侧着半边脸，极刻的廓被晨曦笼了大片影。

    “那就祝刘太太在新的环境一切顺利，孙和睦，安度晚年。”

    刘丽娟心里松了气，她很明白，这即是承诺，又是警告。可毕竟以后能在另一个地方平安生活去。

    她也快老了，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为丈夫翻盘，让儿闯什么。那都是年轻时候同顾淮在一起的梦想了。

    可到了如今，不还是大难临各自飞？

    顾宁远回去的比刘丽娟慢上一步，刘丽娟恰好带着顾真，从沈约面前离开。

    顾真笑容满面，依依不舍地同沈约说了一句话，准备离开，万分珍惜地拿着一片在手里裹起来的绿叶，那叶是这间寺庙特有的树，是这里的一景。

    顾宁远还记得他，他上辈据说是弱多病，最后没活到成年。可现在顾宁远倒是很清楚原因了。他模样得好看，顾淮准备送上去当讨好的手段。最后也许是被玩死的，也许是自杀，总之逃不过这些。

    可这辈不一样了。他会随着刘丽娟一起国，虽然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刘丽娟这个人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她会好好对待顾真。不意外，顾真会平安幸福地活过这一生。

    这在佛家里应该也算是一件功德。

    等两人离去，顾宁远才慢慢走上前。

    沈约坐在塌上，一旁的地板上摆放着一片大的绿叶，里盛着微微化的白雪。而沈约手里则拿着另一片小一些的绿叶，上面摆了一个小小的雪团。

    顾宁远弯腰问：“这是什么？”

    沈约并不惊讶，他的耳朵很锐，分辨顾宁远的脚步声实在在行，早就知顾宁远来了。

    “哄刚才那个顾真玩的。”沈约打算把东西放去，却被顾宁远捉住了手腕，“他才开始太害怕了，我想问问他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