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一推开门，没料到就看见顾宁远已经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几份文件，他手里还拿着一份。

    顾宁远听到了动静，微微抬，对沈约招了招手，“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原来还打算去接你的。”

    沈约喜喜地跑过去，坐在顾宁远的旁边，有费力地脱了厚重的外。

    等两人靠的近了，顾宁远看见他膝盖面了一块，便问：“怎么了？面都了，冷不冷？”

    沈约才注意到，摸了摸鼻，有不好意思，“就是看到园边上有一棵腊梅，好看的，摘来给你看看。”他的掌心摊开，那小小的一枝，上坠着几朵明黄的朵，“那里有偏，不小心磕了一，不过没摔着。”

    顾宁远皱了皱眉，弹了一沈约的额，“这么大了，路都不会走吗？要不然可以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再摘。”

    沈约把手抬起来，很珍惜地放在顾宁远面前，“等明天白天就没意思了。现在上凝着一层薄薄的冰，比别的时候好看。”

    只不过在沈婉的掌心待的时间久了，那层冰早就化成了，哒哒的，弱的都成一团。

    “都化了。”沈约的声音里有丝失落。他很喜看漂亮的东西，推己及人，也想要叫顾宁远看到。

    顾宁远把接过来，“没关系，还是很好看。再说，”他顿了顿，大约是为了安沈约，接着以贫瘠的语言打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再怎么好看，也比不过你好看。”

    沈约瞧着他笑，脸上泛着些微的红，“都是女孩才能和比，没有男人用这比喻。”

    “不能这么说，”顾宁远侧搂住沈约的腰，把他的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我觉得好看，你更好看，怎么不能比？”

    沈约心里像是裹了糖一样又甜又。他对自己得如何倒没有多在意，可却想要顾宁远多喜自己一些，无论在哪个方面。

    顾宁远的脸是靠近沙发外侧，有个人的影遮住了小半的光。他一偏，角的余光便瞥到柳妈现在沙发前，脸煞白，嘴正发着抖，像是想要说什么。

    顾宁远的目光一沉，锋利而尖锐。而那又是年累月来，过度的气势便压在柳妈上。

    柳妈从没有见过他这模样，不敢说话，脸却更白，甚至在灯光都显得有些透明。

    顾宁远把沈约放回原，动作很轻柔，还摸了摸他的脑袋，神却没有丝毫放松。过了一会才放松，只听柳妈才努力压着颤音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