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亮得过分。

    程及这会儿在夜店，那边很吵：“你说什么，太吵了，听不清。”

    戎黎蹲警局门，悠然自得地着烟：“我说你狗。”

    程及喝着酒，蹦着迪：“哦，那你自己走回去吧。”

    他挂了。

    戎黎把烟掐了，远距离投垃圾桶，收了手机往前迈了一大步，正好前面是台阶，他一步踩空，踉踉跄跄地撞在了垃圾桶上。

    咣的一声，特别响。

    立就有心市民过来询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心市民以为他瞎。

    戎黎踹翻了垃圾桶：“不需要。”

    心市民：“……”

    叮。

    手机响了，是程及发了微信过来：原地等着，我找了个人去接你

    戎黎靠着路灯杆，百无聊赖地等着。

    不到十分钟，程及那辆红超跑就开来了，主驾驶的车门打开，走来一个发挑染了紫的年轻女孩，她打量打量戎黎：“帅哥，是姓戎吗？”

    戎黎了个。

    女孩叫罗绯，是县里一家酒吧的调酒师，穿着打扮很时尚，九分搭短靴，西装外里的背心超短，着一截有纹的小蛮腰，她得不算绝漂亮，但很有辨识度，很飒：“程及让我来接你，上车吧。”

    戎黎走到主驾驶那边：“你家住附近？”

    罗绯撩了撩发，红号是斩男：“对啊，我县里的。”不然哪会来得这么快。

    她毫不忸怩地盯着戎黎瞧，相很乖，可神一看就很野，是她喜的款。

    戎黎打开车门，很顺其自然地隔开了两人的距离：“车我开回去，你家近，就不送你了。”他掏一张一百的，放在车前盖上，“这里打不到车，要去前面的十字路。”

    罗绯：“……”

    对女士不绅士，但也不无礼，让人心，可气不起来，说实话，他有，勾得人心。

    罗绯耸肩笑了笑：“那行吧。”她笑得风万，“能给个微信吗？”

    “不好意思，不能。”

    “……”

    戎黎上车，一只手伸车窗：“车钥匙。”

    他手指的骨相很，骨节细，却不是那纤纤无力的觉，相反，很有力量，如果再染红，会更有禁忌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