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及就问了：“那我们是？”

    合作伙伴？

    他说：“塑料镇友。”

    “镇友啊。”

    不对，是塑料镇友。

    行吧，认识十年喂了狗了。

    程及笑了：“本来还打算给你个友价，既然戎镇友你不领，那我就不客气了。”

    既然是实锤了的塑料关系，当然要好好用金钱来维系了，程及心安理得地说：“我看上了几辆车，帮我买了。”

    他看上的车，就不可能有便宜的。

    戎黎睛都没眨一：“把型号给我。”

    “成。”程及心相当愉快，从兜里掏来个u盘，扔在桌上，“这东西是从温时遇那截来的，你不是没跟他打过吗，怎么又搅一块儿去了？”

    “我不清楚，他想什么我不着，只要别妨碍到我。”戎黎扫了一桌上那个价值几辆车的u盘，“你电脑呢？”

    “在我行李箱里，自己拿，我去眯会儿。”

    程及打了个哈欠，去旁边的小房间补眠，戎黎拿了他的电脑，打开来，把u盘上。

    u盘里是一段视频，角度有盲区，时不到一分钟。

    “叩。”

    是敲门声。

    戎黎抬。

    徐檀兮站在门，穿着焦糖的衣，手里端着茶盘，眉温柔：“先生，你喝茶吗？”

    戎黎合上电脑，语气冷：“不喝。”他起，走到她面前，弯腰，突然凑向她，“徐檀兮。”

    徐檀兮猝不及防，被他的目光抓住了魂。

    两人隔得很近，她能看清他密密的睫，还有角的泪痣。她又闻到了，草莓糖的味，四周都是他的气息，会令她不自觉地屏住呼。

    他视线像牢牢的一张网，眉梢都带了锋利：“你为什么会来祥云镇？”

    因为你。

    他问：“因为我吗？”

    徐檀兮端着托盘的手微微一晃，茶盏落，应声而碎。

    戎黎低，扫了一她被茶溅了的裙摆，他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什么端倪，目光似海，看似平静：“你慌什么？”

    她连脖都红了。

    “抱歉。”

    她慌慌张张地蹲，手忙脚地去捡地上的碎片，可茶盏是的，灼得她手往后缩了一。

    戎黎蹲，握住了她再次伸去的手，指腹刚好碰到她指。他摸到了，她指关节的侧有茧。

    徐檀兮红着脸要把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