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归。

    程及终于会了这四个字，他半生飘零、走观，敷衍又无聊地活了将近三十载，终于停来了，停在了一栋人间烟火里。

    外边起了风，好像要雨。

    车开到警局，程及用了三十六分钟，他把车停在路边，摇车窗就抱怨：“次找你女朋友，别找我，我跟你又不熟。”

    戎黎没接腔，不知是不是在外面等了太久，瞳孔都蒙了一层寒。

    “058。”

    058是程及职业跑人的编号。

    原本蹲着的傅生站了起来，程及这才看到他，短暂错愕了一，他笑着招呼：“巧啊，023。”

    026是傅生的编号。

    傅生的神总是很呆板，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看起来的有痴傻：“你是戎黎的跟班吗？”

    程及笑得有痞，反问：“你是棠光的跟班吗？”

    傅生表认真：“我是。”

    这么久没见，他还是这样一，程及就很狡猾了：“就是说，棠光也在南城咯？”

    他他的话！傅生用刀刺他。

    程及笑得更迷人了，他跟傅生是一个分的，棠光失踪之后，傅生接了yg，虽然没到程及上来，但程及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傅生是了名的脑不会转弯，虽然没有传闻的那么痴傻，但确实也不聪明，不过拳够，心够狠。

    戎黎没心思周旋，他上车：“去虹桥医院。”

    傅生一听去医院，也上去了。

    两人都坐在后面，搞得程及像个司机，他有不，油门踩得很重：“你上来嘛？”

    傅生不说。

    程及原来如此的表：“棠光在虹桥医院啊。”

    “……”

    程及的脑过分好使了，傅生想把他打傻，但他现在没有车，他要蹭车，暂时不能打。

    戎黎不咸不淡地扔了个重磅炸弹：“徐檀兮有多重人格。”

    程及减速：“什么？”

    戎黎波澜不惊：“其中一个人格是棠光。”

    程及刹车：“什么？！”

    车骤停，在沥青路上划一痕。

    “你没听到？”戎黎不想重复，“那算了。”

    程及车也不开了：“你说棠光是徐檀兮的一个人格。”

    他不轻不重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