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里在店里扫视了一圈，地方不大，就几十平，不知他到底还打了几份工。

    “带我去你房间。”

    姜灼住地室，去的楼梯上面放了很多货，就留了一条只够一个人通行的过，旁边的货架挡住了光，乌漆嘛黑的。

    姜灼走在前面：“灯泡坏了，还没来得及换——”

    他还没说完，秦昭里鞋跟就崴了一。

    他反应很快，条件反地搂住她的腰，扶稳之后，立拿开手：“对、对不起。”

    他掌心的温度很，不像秦昭里，她温低，一到冬天，浑都跟冰块一样。

    “对不起什么？”她很不喜听他歉，把手递过去，“我看不清路，你拉着我。”

    姜灼迟疑了几秒：“嗯。”

    他没敢牵她的手，只是拉着她的手腕，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去。

    地室有一个厅、两间房，到都堆满了杂，他住的那间房也不例外，四周都是箱，中间放了一张单人床，衣柜都没有一个，衣服整齐地叠放在纸箱里，旁边还有另一个纸箱，放了日用品和书，两个箱中间，放了一把边缘磨损很严重的大提琴。

    姜灼搬来一个椅，其实是净的，他还是用袖了：“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

    “不用了，我不渴。”秦昭里环顾了一圈，坐，她风衣里面穿的是白衬衫和女士西装，不知蹭到了哪里，上有灰，“你就住这？”

    “嗯。”

    他父亲把房卖了之后，他就一直住这。

    秦昭里看着单人床，有恼火：“我给你的钱不够？”

    他说不是，走到床，把压在枕底的银行卡拿过来：“我妹妹已经完手术了，后面养病要的钱我还有。”

    他把卡还给秦昭里。

    她没接：“你这是要反悔？”

    “不是的，我打工的钱已经够用了。”

    秦昭里把卡接过去，让他的床上一扔：“我给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理。”

    她生气了，她虽然脾气不算好，但敢惹她生气的人太少了，所以不太经常发脾气。

    “你不肯我的钱，车也不要，传去我秦昭里的脸面往哪搁？别人不会说你清，只会说我秦昭里小气，舍不得给小人钱。”

    姜灼被她说得面红耳赤。

    她还不消气，用跟鞋踢了一脚他装衣服的箱，但也没用力，撒气而已：“还有，你哪里够了？书不好好念，天天就想着去打工，对得起谁啊你？等你妹妹院了，你让她住哪儿？跟你一起挤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