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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睡前，戎黎带戎关关去了一趟厕所。

    外面很冷，徐檀兮在帐篷里等。

    “徐医生。”

    苏梅梅在外面叫她。

    徐檀兮拉开帐篷的拉链：“有什么事吗？”

    苏梅梅特地挑戎黎不在的时候过来的，她小声告诉徐檀兮：“李医生刚刚回去了。”

    “哦。”

    徐檀兮反应平平。

    苏梅梅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告知一：“是附近的救护车来接的，他浑都透了，好像是落了，手也骨折了，脸……”她心里有了猜测，但不好明说，“脸被打得不像样。”

    是谁的，用脚指都猜得来。

    刚刚篝火游戏的时候，戎黎离开了一段时间。

    “我知了。”

    徐檀兮别的什么都没说。

    苏梅梅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是心里着实吃惊，真没看来，徐医生的男朋友这么……社会！

    过了片刻，戎黎带着戎关关回来了，戎关关还不困，一会儿在睡袋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在帐篷里来去。

    徐檀兮把帐篷的拉链拉好，随提了句：“李医生回去了。”

    戎黎没打算瞒着她：“是我。”

    他刚刚的确去“杀猪”了，在她边久了，他差以为自己真变成了好人。

    徐檀兮还总觉得他不坏。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再说一次，“我品也不好。”

    说完，他看着她，等她的审判。

    他打人的时候就想好了，她可以惩罚他，怎么罚都可以，但只要她显一反的绪，他就认错、示弱，并且向她保证再也不会。他以后会忍，如果忍不住，他会瞒着她，他会理得净净，然后在她面前装一辈的弃恶从良。

    “你都不会疼吗？”

    “嗯？”戎黎没反应过来。

    徐檀兮拉住了他的手，指腹了他手背：“不疼吗？”

    他手背上破了好几，是殴打李斯年的时候，被木的刺刮到的，因为夜间视力不行，他手上伤到了好几，不过他本没注意，血已经了。

    徐檀兮拿了医药箱过来，拉着他坐。

    她没有指责他，没有厌恶，她里有心疼，她动作很轻，她问了他三遍疼不疼，她轻轻他本不算伤的伤，她唠叨他次要小心不能受伤，她轻声细语，她目光很温柔。

    戎黎明白了，教养好、脾气好、善良磊落、风光霁月的徐檀兮给了他特例，允许他有恃无恐，也允许他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