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话结束后，徐檀兮走台阶。

    戎关关飞奔过去：“徐你打完电话了？”

    “嗯。”徐檀兮把他歪掉的帽扶好，“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伯伯呢？”

    “不是爷爷吗？”

    徐檀兮牵着他往片场那边走：“你和徐是同辈，要叫伯伯。”

    戎关关苦恼：“可是我已经叫爷爷了。”

    “没有关系，次再叫伯伯。”

    “好。”戎关关第一次来影视城，蹦蹦很兴，“那个伯伯他拍戏去了。”

    “哥哥呢？”

    “哥哥和一个哥哥走了。”

    祁栽正在导戏。

    他心不好，他一心不好，就很暴躁，一暴躁，就喜骂人。

    “卡！”

    祁栽把剧本往桌上一摔。

    男三的右开始了。

    拍的是远景，隔了十几米，祁栽拿着喇叭：“你演的什么鬼？”

    男三是个演技不够量来凑的小鲜，不敢吭声，老实挨骂。

    祁导的嘴，孔雀的胆，毒。

    “你是来窃听的，不是来偷东西。”

    “你知你演得像什么吗？像第一次贼的小偷，怂里怂气。”

    “你没上过表演课？学的东西都变成屎拉来了？”

    “你怎么不去表演拉屎！”

    男三：“……”他要是不，可能都哭来了。

    大家都看来了，导演心不好，能把埋到土里就埋土里，不要吭声，机关枪在，免得撞枪。

    “重来！”

    场务打扮，重来。

    男三挨了骂，更慌了，本来演技就不好，这更灾难了，没到半分钟，祁栽又叫停了。

    “你手抖什么？帕金森啊？”

    “他那妆谁化的？”

    “刷墙吗？粉涂那么厚。”

    “我说多少遍了，有偶像包袱就别来演我的戏。”

    “还不去洗脸！”

    男三赶去洗脸，化妆师赶给其他演员重化，整个片场兵荒。

    片场旁边，搭了个临时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没别人，一左一右，戎黎和江醒各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