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好，才来看你。”

    秦昭里哼了声，倒了杯冷降火。

    姜灼把杯接过去：“你上午还胃痛，不能喝冷的。”

    他兑成温后把杯给她。

    秦昭里喝了半杯，火气没降去。

    姜灼拉着她坐：“你爷爷如果真的想拆散我们，其实有很多办法，但他什么都没。”

    秦昭里是当局者，而当局者迷。

    姜灼很冷静，也很理智：“我其实能理解他，站在他的角度来看，我的确有很多不足。我二十岁，有听力障碍，还在读书，没有一个好的，母亲早逝，父亲更是一团糟，还有妹妹要照顾，如果不是你，我甚至要欠一大笔债。”

    他语速缓慢，耐心地娓娓来：“而你是他唯一的孙女，不他于什么目的，亲也好，利益也好，他都培养了你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他竭尽所能给你最好的，至少是他认为的最好的。”

    他说：“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反对，不手阻挠，就是很大的宽容了。”

    她和他一个在塔，一个塔底，至少在质方面，是两个世界的人。

    秦昭里不听他说的那些剖析自己的话：“你不要这么贬低你自己。”

    在她看来，他样样都好。

    可是人的睛是带了滤镜的。

    他说：“我没有贬低，那就是旁人视角里的我，而你爷爷，也是不了解我的那些旁人之一，所以不能完全站在你的角度去看他的观。”

    秦昭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有些愣神。

    他啊，真的是个很通透的人。

    “昭里，”他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地磨着她手背的肤，“或许他没有你想得那么冷漠。”

    或许吧，或许秦延君没有那样冷漠。

    也或许是姜灼目光太温，所以他里看到的东西总是带有温度。

    秦昭里摸了摸他那张还未退尽少年气的脸：“有时候觉得，你不像二十岁的男孩。”

    一定是太早被迫着大了，所以这样睿智懂事。

    姜灼有张地问她：“像多少岁？”

    她笑着说：“七老八十吧，讲理的样像个小老。”

    姜烈也总说他老成啰嗦，他张兮兮地解释：“你爷爷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你以后遗憾，所以顾虑得多一。”他低着，用脸蹭她的手，睫垂着，语气很乖，“别嫌我烦，你要是不喜，我以后就不唠叨了。”

    秦昭里在他上亲了一：“谁说不喜了。”她简直捡到宝了，“而且你说得很对，是我看得片面了。”

    徐檀兮和戎黎五多就过来了，带着戎关关一起。

    戎关关抱着一瓶红酒：“昭里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