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止。

    玄肆的慧不仅能看过往，也能看魂魄。红晔丢的那缕魂就在天光上，一直跟在那只白灵猫的边。

    戎黎受完雷刑之后，去了九重天光的牢房。

    重零的二弟周基和三弟果罗在牢房外面镇守。

    周基把戎黎拦：“释择神尊留步。”他挡住门，“万相神尊有令，您不得。”

    戎黎里堆着乌压压的戾气：“让开。”

    周基不敢让，正好红晔来了。

    “红晔师兄。”

    红晔不是来帮忙镇守的，他手里拿了一柄枪：“都让开。”

    他是来劫人的。

    现这局势，果罗看不懂了：“师兄，师父说——”

    突然一声音过来：“耳朵不好啊，叫你们让开呢。”

    折法神尊岐桑也来了。

    周基和果罗面面相觑，不能放行，但拦不住。

    戎黎直接破掉结界，越过二人：“不用禀报，一钟后，我自会把她送回来。”

    果罗剑，周基立拉住他，摇了摇。

    棠光被关在玄铁牢房的最里面，她坐在地上，抱着双，埋在膝盖里。

    戎黎走过去：“棠光。”

    她抬，呆呆地凝望了他一会儿，又去看地上。

    地上有影，不是幻影。

    她一一地挪到门，离他近一：“你怎么来了？”

    戎黎说：“因为知你在等我。”

    对啊，她在等他。

    他将玄铁锁劈掉，因为上有伤，用了一番功夫才折断铁链，血从咙里往上涌，他吞，不一痕迹。

    门开后，棠光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小心地捧着他的脸：“你痛不痛啊？”

    她听凡汐说过，受雷刑很痛。

    戎黎说：“不痛。”

    骗人。

    他是血和骨的，不像重零，是石的。

    棠光踮着脚，亲了亲他，他换了衣裳来的，上没有半血迹，但她在他上尝到了血的味。

    他不会放任她在玄女峰，九雷刑本不是结束，是开始。

    她要认错了，她不要再往。

    “戎黎，你去认错好不好？”她哭着求他，“你不要反抗了，不要替我受罚。”

    是她不知天地厚，是她不该拉他神坛。

    “我不知怎么办，我打不过他们，我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