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严言小声叹气：“我主动送东西，怎么这么难？”

    严言合十着双手对着他拜拜：“心领了，真的心领了。”

    见他这模样，虞惟笙也不再勉。趁着虞文洛正在另一边同严言的父母说话，他问严言：“阿洛没给你添麻烦吧？”

    严言意识想要客一表示没有的事。但当他顺着虞惟笙的视线也看向了不远的虞文洛，说的话却让自己也有些意外：“……麻烦的。”

    虞惟笙立刻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又问：“还能将就一么？”

    “应该……可以吧，”严言说，“不是那会让人觉得麻烦的麻烦。”

    这表述听起来莫名其妙的。但虞惟笙并没有提疑问，只是舒了气：“那就好。”

    两人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他突然又没没脑说：“之前的事实在不好意思。”

    “什么？”严言不明所以。

    “你脾气真是好得不像话，”虞惟笙说，“没记恨我，也不迁怒我们家阿洛。”

    严言终于听明白了。虞惟笙在说的，是当初故意装**着两人去领证的事。这让严言有些恍惚起来。

    明明也没过去太久，可如今他竟完全回忆不起当时的自己究竟有没有为此到过愤怒了。

    好像没有。他回忆那一天发生的事，脑海中首先现的，竟是那之后两人坐在快餐店里的画面。虞文洛捧着一杯可乐，咬着，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安静地听他说话。

    那画面如此柔。

    严言也想不起那时的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但他记得虞文洛说了什么。他说，我很贵，我一个月收你五万块，不接受分期。他还说，被你欠着的觉也不坏。

    他把可乐的咬得扁扁的，低着大喝时垂着视线，看起来睫特别。

    严言一直没有回话，虞惟笙眯着睛想了想，接着又说：“可能也要归功于这傻小确实讨人喜吧？”

    严言依旧没吭声。

    因为视线里的虞文洛突然回过来，然后冲着他笑了一。

    .

    宝宝在还不叫宝宝的时候，曾经是一只稍微有儿胆小的狗。

    初遇那天，它一度对着严言也有害怕。那之后刚和虞文洛接，也表现得战战兢兢的。

    但如今，它面对家中突然现的两位陌生人，却是适应能力无比良好。拘谨了不到五分钟，就开始撒着绕着严言的父母来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