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开始养成新的习惯。

    严言靠过去，仰起，缓慢地接近。一直到看清虞文洛嘴角浮现的那丝笑意，他才闭上睛。

    这是一个并不疯狂，充满意的吻。两位当事人依靠昨天那一浅薄的经验，认真而又小心翼翼，想要在齿间传递和品尝那份已经诉说过的心意。

    “像在梦。”虞文洛在他边小声说。

    严言把额和他的抵在一起，边笑边问：“这次也是我主动的。你老实代，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

    “……不知。”虞文洛说。

    他肯定在撒谎。严言决定揭穿他。

    “肯定没有，”他说，“我闻到了。”

    虞文洛惊讶：“真的？”

    “嗯。”严言，然后再一次凑过去亲他。

    他闻到了，空气里都是甜的。

    .

    以及梅菜味的。

    好终止于严言接连不断的嚏。而他心里那旖旎在走厨房看见自家老妈的神后也迅速死亡。

    当初他妈说，绝对不会影响他们小两两人世界，严言原本并没有很放在心上，这段时间以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便。可如今，他猛然察觉到了其中那令人不得不在意的小尴尬。

    在严言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会过两相悦，更不曾正经谈过恋。他知自己对待被动且迟钝，一度以为就算真的有了恋对象，也还是会保持在一个相对冷静克制甚至不解风的状态。

    但现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好像突然患上了肤饥渴症，还化接吻狂。

    他开始后悔自己昨晚的一时冲动。若能忍到家再亲他，就不会引发警报被带去警局。不被带去警局，虞文洛现在上也就不会有那些恼人的气味。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忍不住偷偷回想曾经那个让他俩的关系变得剪不断理还的夜晚，并且细细回味。

    原本觉得喝多以后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但如今看来，那些倒真的像是他会的事。

    .

    相识近十年，结婚若个月，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星期，恋第三天。

    严言很惭愧。他发现自己排练时有不了状态，还完全离不开自己的手机。发去的消息过上十分钟没收到回复，他就心神不宁。

    这无疑是一不专业的表现。为了迎接即将来临的第一次正式彩排，他必须努力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