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陈嫔的过往。自从六皇住安乐侯府，云曦很少与他谈起这些，怕他想起陈嫔会伤心难过。

    这大概是一位妻，从对丈夫的憧憬到逐渐变得失去所有期待，不论她因何缘故成了皇帝的女人，至少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从没得到过半作为妃的尊荣。

    红颜未老恩先断，但若是连恩都没有呢？

    云曦凝神，不自觉：“那，后来呢？”

    穆承泽：“后来，她死了。”

    “……”

    云曦赶：“陈公，对不起！”

    一没留神，就戳到了阿泽的痛，只怪他太虎了。

    “没什么。”穆承泽温声，“她已过世很久了……记得她曾说过，若我以后有了喜的人，也可以这样弹给他听。”

    穆承泽：“希儿，你可以帮我听一吗？”

    “嗯……是与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吗？”

    云曦想，大约阿泽是要练得好一些再弹给承浩听了。

    云曦莫名有些张。

    “不是……”

    穆承泽没再说了，低去拨琴弦，云曦每次有话想说，怕阿泽不知，总是将仰起，微微侧过，动静略大。落在穆承泽里，虽然这张脸不大一样，可是这些贴心的举动，唯有表哥才会特意为他去。

    自从认识了表哥，他总是被这般温柔地对待，哪怕他一次次告诉自己，不可贪恋这温柔……

    云曦又一次转过面向着他，要说什么，穆承泽飞快地凑上去，在云曦尚未来及反应之前，亲了亲他饱满的。

    “……”

    云曦几乎是在一瞬间失了神，前只剩阿泽放大的俊脸。

    片刻之后，他艰难地抹了嘴，不太敢相信养了十年的小徒弟突然调戏了他，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欺师灭祖。

    不不不，阿泽他本还不知自己的份，所以阿泽这是在……调戏青楼小倌？？

    这是，正常的吧？

    云曦勉：“陈公，你方才……”

    穆承泽没再理他的型，只目光注视着他，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又一次凑了上来。

    云曦意识闭上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