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会离开吗？

    秦霜不知该怎么回了，不自觉

    “当然没有”，李沐雪笑，“因为今天是月圆夜嘛，这手工的灯笼，怎么能与月亮争辉呢？”

    “今晚的月亮确实是好看，可是你不觉得，落月湖也很吗？”李沐雪的声音轻柔，却又给落月湖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啊？”秦霜才反应过来，“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今晚的月亮太好看，我不知不觉就有晃神了。”

    这时候，月光倾泻在湖面上，光映着月光，也映着周围的小灯，月光柔和银白，小灯明亮黄，两颜织着，别有风味。

    泉雨呢，自从来到秦家庄，就一直在和苑里的厢房住着，这里在秦家庄的最东面，是秦家庄专门招待客人的地方，和整个山庄的气势不同，这里幽静小巧，园林静，厢房都是上好的，连来侍奉的小丫，都是灵乖巧。没事的时候，她也让小丫带自己去庄里转转，可最近庄里似乎有什么大事，都是来去匆匆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讲。

    那晚是这四年来两人谈话最多的一次，也是两人都觉得沉痛不堪的一次。枫儿在房里跪了一夜。他也确实是生气了，自他那么大，自己从未发过那么大的火。那夜，他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哑着嗓低吼：要是你真的如此，就不再是我秦穆明的儿！可是他还是不为所动，只是低声恳求……

    秦穆明呢，那晚他听说苏雪音留了，就急忙把儿叫到自己房里谈谈心。他本是想好好与他聊聊的，谈谈苏雪音，也谈谈他为什么从庄外带回来齐家庄少庄主的未婚夫人。可这孩实在太执拗了，怎么说都说不动，为了那苏先生，竟明摆着要弃秦家庄不顾，还说自己宁负秦家庄不负苏雪音……

    如果他离开了，枫儿会恨自己吗？秦穆明心里一直自问。也是此时，他的心疾开始恶化，每日都到异常痛苦。疾已是无法痊愈，如今又添心疾，他也自知天命无常，自己恐怕不久于人世，只想着看女各自有家，可是真的就那么难吗？

发了。他是要自己不去找大夫，是这么撑了过去。

    她的话似乎是不经意，却又好像在指什么，难她知了自己今日的计划？秦霜暗暗思量。

    “嗯嗯，”秦霜看向落月湖，“的确很。”

    “霜儿，你在想什么呢？”李沐雪看她心不在焉，便问。

    “我……”

    “霜儿”，李沐雪假嗔，“你看你又愣神了，可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秦穆明本就心有隐疾，只是这些年注重保养，隐忍未发而已。可自那夜过后，这病就突发了，而且势不可挡……秦枫慌了神，早晚去问安喂药。后来，苏雪音也来了，他向秦穆明亲承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秦枫为他傻事，也绝不会让秦家庄失去少庄主。

    如果实在不行，他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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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五的月亮很是圆。这天，李沐雪在落月湖边设宴，款待他们两人。说也奇怪，这些天她对齐晨的态度好了不少，也不是像一开始那样冷漠了，可这一切秦霜并没有会到，她只想着怎么在那些时间找到闸，怎么游过去采药。宴会也难免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齐晨说：“我记得周围原是有别的颜的小灯笼的，怎么今天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