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拿刀他了吗？”

    “可是我以前总觉得，”秦霜说，“总觉得哥哥就算要娶妻，也得等到苏先生去世之后。可如今却是刻不容缓了，爹爹，你说，你没有他，可是……”

    “你心里在怪我，”秦穆明叹了一声，“霜儿，你觉得因为我，你哥哥才放弃苏先生的，对吗？”

    秦霜没有说话。爹爹的如此，哥哥这么，无非就是让他放心。可是苏先生，苏先生该怎么办？

    “霜儿，”秦穆明看女儿不说话了，就问：“你可知你不在的时候，苏先生来找过我两次？”

    “他找过你？”秦霜一惊，“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也想看着枫儿娶妻，这样他也就放心了。”秦穆明回答。至于苏雪音要离开的事，自己当然不能说。

    “什么？！”秦霜惊了。

    宝月阁里的苏先生，哥哥心中一直放不的人，竟然说想让哥哥娶妻？那哥哥知吗？

    “惊讶了？”秦穆明笑了，转而说：“霜儿啊，人活在世上，有几件事是可以称心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无奈，苏先生，他心里明白，所以他知他们的结局。你哥哥啊，他心里也明白，只不过一直不接受罢了。我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你哥哥这才不得不接受了。”

    “既然这样，那苏先生怎么办？”秦霜问。

    “他可以一直待在宝月阁，怎么说也是枫儿的朋友，我想，没人会赶他走。”秦穆明回答。

    秦霜，愣了一阵，终是叹气：“好吧。”但她突然想到了师叔师姑，说：“对了，爹爹，师叔他们听到了你的病，说是过阵来看你呢。”

    “来看我？”秦穆明先是一喜，接着在脑里想了想，才说：“不必了。我这个样，也不想见他们。”

    “爹爹，你怎么啦？你们都二十多年没见面了，现在好不容易前嫌尽释，怎么就不想见面了？”秦霜问。她搞不懂父亲为何不想见。

    “霜儿，”秦穆明看了一秦霜，转而叹了气，“哎，你不懂。”

    “不懂什么？爹爹，你们还能再见几次？你是不是还放不当年的事？”

    “你爹爹我有那么小气吗？”秦穆明笑了，“当年还算是我对不起师妹。哎，给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就当我没脸见他们行了。”

    “‘没脸见他们’，这不就是放不当年的事？”

    秦穆明望着女儿，很无奈地笑了，“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件事了。这件事让你哥哥来办，他可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