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雪音迟疑了一，却还是说来：“我以前不敢。你不想见我。可现在，现在你突然要娶那家姑娘，我也只能来见你。”

    秦枫又了，“这么说，你来找我，是因为我要娶妻了。若是没有这件事，就这么待在这里一辈，你也不会来找我，是吧？”

    苏雪音又没说话。

    秦枫却没有停顿，厉声问：“为何几年之前，你希望我娶妻，现在又过来反对了？”

    苏雪音愣住。皱着眉，不知怎样回答。

    “你不说，就让我来帮你说，”秦枫没有看他，边走边说：“苏雪音，几年之前，秦家庄还在，你觉得我们没可能，千方百计让我娶泉姑娘，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心里一都不愿意，可你没办法。

    后来，秦家庄没了，你觉得你这个伏罗的大堂主有希望了，所以我要娶妻了，又急忙赶过来阻止，我不愿意，你还要杀了他们。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容易被安排，被摆布，被要挟的人吗？”

    话至此，他转看着他。

    苏雪音低静默了一阵，才抬看着他：“阿枫，以前都是我不好，算我求你了，跟我走吧。”

    “求我？”秦枫又是苦笑，“你们都求我。老伯求我，小芹求我，你也求我，我问问你，那我该求谁？”

    苏雪音神一滞，“小芹，是你要娶的人？”

    “怎么了，”秦枫本是随一说，但看了他一，立刻察觉不对，“你要敢伤害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苏雪音一愣，开时声音颤抖了，“你，你真的，真的喜她？”

    “这和喜不喜没关系，人家救了我，我总得护她周全。”

    不知为何，秦枫的声音低了来。

    “我也想护你周全，”苏雪音拉住他，“阿枫，你究竟想怎样？”

    秦枫叹了气，把他的手推开，直接坐在树林里。

    树林里的积雪很多，可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想坐来好好想想。

    苏雪音也随着他坐了来，也不说带他走了，转看着他，“你这几年怎样？寒毒都好了吗？”

    秦枫没说话。

    苏雪音拉着他的手，想暗自给他把脉，却被他一推开，“苏雪音你不要打扰我想事。”

    苏雪音叹气，随即站起来，又脱了一层外衣，小心披到他上，才又坐。

    两人静默了一阵。

    秦枫突然问：“若是我非要留娶她，你真的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