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音白了他一，“你胆真是太大了。不怕我罚你吗？”

    “你要罚就罚好了，”寒衣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苏雪音苦笑，“你怎么是为了我好？”

    这是一大早。山棋室的大厅里还没别人，寒衣说话也就不顾忌了，开：“你和秦大哥两人都太君了，这都多少年了，还一直守如玉，我看着都着急。这不是想办法让你和他关系更一步嘛，而且这样你也可以把他留在伏罗堂。”

    苏雪音哭笑不得：“第一，我们关系怎么展，和你无关；第二，他留不留在伏罗堂，那是他的自由，我无权涉；第三，你还是多想想你的泉姑娘吧，不必多闲事。”

    “哎，你这，”寒衣叹了一句，“我好心帮你，你不仅不领，还说我多闲事，真是……你真不想把他留在伏罗堂？”

    “你想让你的泉姑娘，来伏罗堂吗？”苏雪音看着他。

    伏罗是杀手组织，一个杀手一旦有了和牵绊，就再难成为最好的杀手。而且，一旦和伏罗堂沾上关系，就恐怕会成为整个江湖的仇敌。这寒衣明白，所以这些年，他不是不想去齐家庄提亲，只是事一旦堆在前，就会有诸多顾虑，他犹豫不决，去提亲怕害了她，不去提亲又怕误了她。两权相害取其轻，这些年他一直都在伏灵山，没有去提亲。

    “想也不想，”寒衣说，“一伏罗堂，终生伏罗人。这对她来说，太可怕了。她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只怕了这伏灵山，为了躲避外来可能的灾祸，再难去。”

    “那不就是了，”苏雪音，走过去拍拍他，“人总得选择，不如把选择权，到她手里。若她愿，就可以陪你在这，哪怕是清苦寂寞些。若她不愿，又何必在等，大好江湖，自有去。”

    寒衣一惊，“你觉得泉姑娘愿意？”

    苏雪音笑了，“人家都等了你三年了，你还在这犹豫。再犹豫，媳妇就老了！”

    “啊，”寒衣睛亮起来，“多谢玉大哥提醒，我这几天就准备聘礼，去齐家庄提亲！”

    “顺便帮我传个消息，”苏雪音说，“就说秦枫很快就会回去了。”

    “玉大哥，你，你就这么把他放走？”

    “嗯，”苏雪音，“等他调养好了，就放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