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摸一摸、碰一碰、蹭一蹭，就好像靠在一起会有多动症一样。陆烟汀把枕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上淡淡的信息素的味。只有彼此的时候，他们会释放一些信息素，若是有旁人在，一定会觉得两个人信息素结合在一起的味古怪极了，可他们乐在其中，只觉得舒适和好闻。

    曲如屏抱着他到了床上，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本儿童绘本，跟他说：“给你讲睡前故事。”

    “你买的？”陆烟汀挪到他边，搂着他的胳膊问。

    “嗯，要送妞妞的。”曲如屏利索地拆了一本，对他笑了笑，“这本送你。”

    他在陆烟汀的吻了，声音很轻很浅地唤了句：“宝宝。”

    陆烟汀在他的肩蹭来蹭去，心里柔一片。

    可他又有了新的担心。

    他是不好意思这样问的，于是他吞吞吐吐：“那以后，怎么办？”

    曲如屏向他这边偏过来，睛还在看故事书：“嗯？”

    陆烟汀对着曲如屏的耳朵小声地说：“以后有了宝宝，你会更喜谁？”

    曲如屏没有机会说话，陆烟汀自问自答：“你会更喜他，更宝贝他。要是顺了你的心生了个闺女，你以后连看我都不会看了。”

    “说得这么刻薄。”曲如屏闷声笑着，“接来是不是要问我，只能选一个的话选谁？”

    “诶，你好聪明。”陆烟汀抬着睛说，“那你会要谁呢，曲先生？”

    曲如屏笑着吻过来，着他的，温柔至死：“孩，我要，你，我也要。”

    真是俗气的对话啊。

    陆烟汀沉醉于其中，又讶异地这样思考着，要是这些搁在过去，他是想都不会想的，让他在曲如屏面前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曲如屏的声音是适合读故事的，陆烟汀听他念书，忍不住想了些别的画面，他总觉得曲如屏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耐心、细致又温柔。

    “小兔

    蹦蹦地走在丛林里，它想，它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兔，它手里的胡萝卜是那么漂亮，它要拿着它，向它心的刺猬小求婚。”

    曲如屏一条曲起来，他翻书时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偶尔，陆烟汀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一些细碎的笑意。

    “刺猬又不喜胡萝卜，”陆烟汀已经有些困了，半睁着睛撑着说，“它不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