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娅莱希雅没停手中的活计。

    “如果有幸碰见与作者生于同一时代、侍奉诸君主艾德埃塔的阅读者，请将这不名誉的手稿焚毁。不但因为作者僭越了君主的礼法，而且还因为腐朽的统治和想法理应消亡。只消剥封面，在石制的墙或地面上划几，再把纸张扔去。”

    “就不能是什么人？”

金属的组成和锻造方法，工匠惊讶于异族的快，亦失望的表，因为铸剑所需的火焰是人类的工艺所不能获取的。

    “北方领主要是知，可了不得。”

    他在北方

    “人。”

    “什么人？”

    “火焰需要力才能驱动，你们要把封印解开，”奥林指了指自己的膛，因果之剑还在上面，“我想你们不会这么吧。”

    工匠恳请海娜，让恶予以演示。

    “不会是‘人’，你忘了他在北方了什么？”艾德埃塔反问，“如果是人，想得那是什么人。”

    奥林并不认同哥哥的统治方式，尽战时他也启用了人类，但那件事他从未提起，对于他自己，也是羞耻大过庆幸。想想他是为何而生的，这就不难解释了。

    第二天，海娜带了法师来，法师队伍之中有个着兜帽的年轻猎人。法师们问了些玄虚的问题，奥林搪过去了，这搪为他换来了莫名其妙的认可：晚餐多了酒。

    战后，艾德埃塔希望弟弟前往北方学习相应的组织方式，扩大可用的人选。直到那时，艾德埃塔对弟弟的定位还是国家的理者。

    艾德埃塔于数百年前曾统治人类的帝国，他对于人类和恶的未来有可行的方法，但当时的恶并不能接受。百年之后，艾德埃塔登基，遍布自己的嗣，等到这一代公主王大，他的统治也逐渐展开。

    恶全震颤、表扭曲，半晌说不话来。卡拉斯抓过他的手，问：“你亏欠君主何事？”

    海娜当然拒绝了，带着工匠们离开了牢房。夜晚静谧，奥林在月光阖上睛，人类的囚牢和艾德埃塔的并无不同，只是没有力和法，他就不能呼唤神灵了，这让他的孤寂更添了几分苦痛。

    统治以恶贵族为心，人类为劳动力，但赋予人类一定的统治岗位和上升空间。有如旧人类对异族的统治那般。当时的恶统治者用了一百年适应，这方式在战争中也行之有效，尤其在欧莉薇雅的北方封地。

    “奥林他自己不可能想明白，”艾德埃塔合上手稿，“他碰见了什么东西？”

    卡拉斯问他：“一千多个昼夜以来，你始终没有正面回应我的，此时却突然表态，你有什么瞒着我吧？”

    “我已经安排你回家了，明天就是你启程的时候，你瞒着我什么？”

    “他竟然想明白了，”艾德埃塔挥了挥手稿。

    猎人到达渔村的前一夜，奥林向卡拉斯示，声称神灵的陪伴可以逾越生命的度，如果有此陪伴，力量、地位和旧事也不重要了，不如就此开始。

    “怎么没有回应，你抱过我多少次了，”恶辩解。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恶文书》的最后一页记叙着这样的话语：

    与兄的系不同，奥林的统治集团以稀少的恶为主，在战争期间有合适的度，却也脆弱。数十年征战过去，他的亲信一个不剩，统治也称得上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