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不，这不是力量的问题……”

    “嫌弃我太你么，”卡拉斯撩起恶的发，卷在自己手指上。

    “想想法术的实质是什么，不，对你来说似乎没有法术的概念，而是与生俱来的力量吧……”

    恶开尾。

    “对你而言，法术的实质是什么？”卡拉斯松开发丝，揽过尾，在自己手上缠了几圈，把尾尖的柔肤在手心里。

    “无论法术需要经过如何准备、奉献何媒介、想获得什么结果，它都是对语焉不详的级生的请求。”

    “‘请求’，”卡拉斯笑了笑，“工艺是依赖自能力和质现实而产生的，其结果是确定的；法术则全然不同，要看施术者的准备是否合‘语焉不详的级生’的心意，你生气了。”

    “我用了两百年，还是没能摆脱这‘请求’，或许它能用更恶劣的形容，‘乞讨’怎么样？任何法术，即使是人造的法术都能追溯到更的力量。技艺是只属于我的成果，与诸神无关。”

    “而现实是，”卡拉斯了手中的尾，“一个人类，一生只投喂、疼某个鲮鲤，与它一同建筑房屋、保护它免于猎人的刀剑枪炮、与它同床共枕，并因此未曾婚娶。鲮鲤跟随他，却嫌弃他的，认为人类是凭着格和大脑的优势来驱使它。”

    “哼，”奥林了尾，却得到温柔的抚摸。

    “鲮鲤当然不会想到，人类的格和大脑并不是天赋之、突如其来现在群星之间的，如果要追溯，甚至要了解大气和植的变化。人类的力量不是凭空而来，一如鲮鲤自己的能力。”

    卡拉斯注视着他的恶，用亲吻抚平他动的嘴角和眉。

    “一句称赞都能让你想到介怀的往事，你遭到过什么样的苛求呢，”卡拉斯贴在恶的耳边柔声说。

    “突然把我叫醒，又让我在迟钝中思考，这不是苛求么……”

    话虽如此，奥林还是贴上卡拉斯的脸颊，轻轻挲，亲昵的舒缓了张。

    “我思念你，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你的时间和我的时间，恐怕不是被相同的日月衡量。”

    “可我还是思念你。”

    “……没有别的要求的话，容我回去休息。”

    卡拉斯了尾，恋恋不舍地放开，再把恶抱往卧室。

    奥林在到达卧室之前就睡着了，卡拉斯在他边翻着手记，修饰平实的记叙。等他醒来，月亮也沉到了夜晚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