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大陆的路。工程艰难，我用了二十年完成这件任务。”

    兔踮起脚，扒在恶手上吃起饼来。

    “就算有属陪伴，那一定是件孤独的工作，”卡拉斯注视着兔蠕动的嘴。

    “是啊……君主在我边安了监，他时刻收取汇报、关注工程的展，每三个月会亲自来一次现场。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段时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见到君主——吉米，你咬到我了。”

    兔没理他，自顾啃着。

    “如果他满意，差事就能结束了，我是这么认为的。事实是，一个工程完成之后又有另一个，只要国家还在，工程就不完。”

    “你现在解放了，”卡拉斯拎起兔，坐到恶旁，“如果统治真的是苦役的话。”

    恶把手上的饼递给兔。兔衔过，着跑开了。

    “把酒给我，”恶说，“这样我才有余力温你。”

    卡拉斯掏酒壶，恶安静而优雅地喝，仿佛此不是边境的黄昏荒野，而是旧国的午后园。酒很快在他的奔，恶把卡拉斯抱怀中，张开双翼挡住晚风。兔也钻到他们之间，滋滋地团成球。

    “夜间寒冷，”卡拉斯从恶怀里起，脱法衣披到他背上，“多加一件。”

    “唉，”恶垂目光，“修这条路的时候，我也是在这样的营帐之中。”

    “和你的偶舞者一起么，”卡拉斯伸手臂，勾住恶的脖。

    “大多数夜晚，我和阿卡一起。工匠之中有携带孩的，偶尔也要帮他们照看幼儿，毕竟族群繁衍困难，但是现在，”恶叹了气，“我只要照顾你和吉米了。”

    “你啊，我和吉米又不是什么幼儿，”卡拉斯嗤笑着坐了起来，“离开家乡是一回事，既定的过去是另一回事。你有的是时间追忆过去，尽怀念吧，被丽偶照顾的过去。”

    “我现在想的是……另一个人，不，一些人，一些天才。只是留有印象，我甚至忘记了他们的名字，但是……”

    “如果你记来，就有据可依了。”

    “也许吧，有一位……有印象，但完全没有留任何东西。还有一位给我留了纪念品，一本书和一封信。只要一读那些文字，他的形象就会鲜活起来……如果那件东西在手边，我上就能想起来。”

    卡拉斯展笑容，他大致知那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