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

    “我养了她几十年，快到时候了。如果你有耐心，等她大，海那边的同族没人敌得过她，对你的事业是极大的助力；如果你没耐心，”大副说，那语气不像是谈论他所养育的孩，“我想你不是没耐心的人。”

    “你还是给我些金银，”他说，“她太贵重了，我消受不起。”

    “哦，是吗，我还担心你觉得不够，毕竟你救了我哥哥的命。”

    “她是你的什么人？”

    “我的女儿。”

    “你……”

    “哥哥为了我也曾经放弃过他的女。活得够，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这是必须清偿的债务……”

    哭声震耳聋，打断了他们的谈。雷甘摸了摸恶姑娘的手，把她拿起来，轻拍柔的背脊。

    “你要用力些，”大副注视着他的手，不为所动。

    雷甘停了一，尽知恶比人类结实得多，但对着这么个梦幻般的小生，还是不去手。直到大副为他演示、止住哭声。

    “她叫什么？”雷甘问。

    “我没给她起名字。”

    “你养了她几十年，没起名字？”

    大副耐心为他讲解名字在法术中的效用和意义，对人类的而言，这法着实无法理解。雷甘当场为小姑娘起名为康丝坦斯，带她离开迷雾般的祖登，前往迪兰。他在那里把她养大，把她像传家宝一样传给最得意的学生狄奥多尔，又因为他不是最好的继承人而后悔。法术和梦境织，这些都变得模糊不清。

    ☆、第 108 章

    雨飘飞，奥林伫立在书房窗前，各文书如同雪般从他前飘过，迪兰大陆的地理和历史、对雷甘施展的秘术的后续开拓。奔的大雨冲刷街，偶阿卡悄无声息地了门，在他后留包裹就退了去。

    “阿卡？”

    奥林回过神，后已空无一人。他转转手腕，包裹漂浮而来，油纸上顺时针的金环纹样闪闪发亮。偶不打扰主人的理由就显而易见了。渔村、家乡和现实的景象在此刻重合，抓挠着他的心灵。

    奥林拿过包裹，放到书桌上，取拆信刀慢慢拆开。油纸在他的裁切变成平整的铺垫，信纸落，被奥林轻柔地接住，形状各异的药瓶如同山脉般浮现。

    奥林打了个响指，不消片刻，偶阿卡现在他面前。

    “阿卡，这是谁送来的？”

    “你一定很想听到，‘这是指挥官维玻送来的’，很遗憾，是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