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应冀的推测并非没有理，如果那粉末真是因为谢五郎所沾，只怕这手的人针对的也并非只有谢家……

    “那你查来是何人所谓了吗？”她垂着，盯着墨绿的裙摆，薄薄的布料可以觉到上传来的温。

    大萧氏怀孙粲姊弟的时候因为一些腌臜事儿动了胎气，不足月便诞了姊弟俩，双生自然是比寻常胎儿费力，且又是胎。故而生了孩以后大萧氏的也不如以往健朗，而姊弟俩又是没足月，故而有些先天不足，一样的是都吃不得，不同的是孙粲还有心疾，夜里常常睡不得好觉，且不宜大喜大怒大悲。而孙祁就是比寻常郎君弱，倒也无碍。

    她畏冷，故而屋里都要烧足了炭火。而应冀却可以穿着单薄的中衣，连件夹袄背心也不用，就个刺金祥纹外衫便可门，有时若真冷得厉害便加个大氅。

    习武之人的魄确实是很好，就冲着应冀跟个炉似的和，孙粲也不推他了。

    “我正想说这事！谢家五郎突然归京，学识文章并不亚于他的老师——说来，你阿弟聪明归聪明，才华倒也是没得说，不过嘛……你也知，你和你那好阿弟的脾气都不怎么样，且我看靖也是个不事的，你阿耶若想叫他居位，恐不妥。”

    “哼，这话你该和我阿耶去说。你以为他过早地赐字给我阿祁什么？不就是——是了，你又为什么有字？我可不信你阿耶是好叫你方便各家名往的。”

    大多都是二十成年，者赐字。

    应冀的抵在她的肩上，绵绵幽香夹着气萦绕于他的鼻尖，在外的一截雪腻肌肤上还有绯印，像是用拧碎了画的朵朵梅。

    “我的字是里那位取的，那日也不知是了什么疯，忽然给我取了字，也罢，左右这些也不重要，我应冀难还要靠着什么名字活着么？恩……那你的小字是什么？你都没告诉我。”他用脸蹭着她的脸，原本放在她臂上的手，也慢慢往衣领那探。

    孙粲微闭着睛，由着他胡亲，“唔……叫徽徽，不过你不许这么叫我……我不喜……”她的手搭在应冀的脖上，糊地回话，上的脂尽被应冀完，作的手也覆在一对椒上。

    她瘦，上自然是没多少的，连带着那一对儿也没有多大，应冀一手便能握住。他并不认同以瘦为，相反，应冀倒觉得丰腴些也是好看的，别的不说，就是摸着也极舒服。

    况且他始终觉得孙粲对过于执着，以至于较常人孱弱些。

    哦，当然，还有那个孙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