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

    醒来之时天已暗，小萧氏守在她的边上，见她微睁了，欣喜地叫人去唤大夫过来。

    隔着一层帘帐，孙粲看不清那大夫，那大夫亦看不清她。只是依稀瞧个大概廓，那大夫的年纪该是不大的，量倒也不是特别的，有些瘦。

    “如何？”小萧氏待那大夫把了脉后问:“可是什么原因？她平日里就不大好，哪曾想今日……”

    听孙祁的意思说这大夫是有些本事的，只因喜自在，无意功名，便无太医院的意思。

    “太太莫急，莫急！”说话者便是那大夫，抚着须发不不慢地命人拿了纸笔，在外的桌上写着药方。他笔极快，三两便写了几排的药名，时不时地还捻着手似乎在算着什么。

    “好你个上官漳！”孙祁凑到他边上，悄悄问:“你京了也不叫人告诉我，咱俩好久没见了，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跑到应冀那厮的手……可是他命你京的吧！”

    那人了写好的药方，命人拿去照着抓药，见孙祁还是靠着坐他边上，只得:“你既然都知了那还来问我甚，我早早就接到主上的命令，只说夫人不好，平日里吃的药恐霸冽伤。我那会还不知他娶得是哪家娘——偷偷写信问了郭谦，哪知他娶得是你那双生姊姊！啧，你说说，这有个丞相阿耶就是不赖啊。”

    孙祁本也被吓得不轻，又加上前世孙粲早逝……哪知边的小厮趁着人不注意和他说外有人找。

    这谁啊，这样讨厌！人家都急死了，偏挑这时候……他不耐地叫人赶去说不见，哪知那回来的小厮捧着个玉牌过来，说是郭姚要见他。

    他这才了去，却见郭姚边站着的赫然是上官漳！一时间他又惊又喜，忙叫上官漳里屋给孙粲瞧瞧是什么缘故，毕竟这厮还是有本事的。

    “说来呢你与你阿姊生来尚未足月，故而本就较常人弱些。你还好，只是夫人……毕竟是女，且她又有心悸之症……那药是谁的？”

    “你五叔！那会他还在的时候，我阿耶请他的。”

    “是了，这药啊就是他留的方。说常理呢，犯病时吃上三颗是无碍的。不过这里的有些药啊，太过劲，夫人弱，受不得，不宜常吃。我如今把方改改，里的药都是温补滋的，有的又是疏肝理气的。左右说多了你也不懂，我如今京，你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那好姊夫的心尖尖，肝肝。”

    孙祁平日里放不羁，有时喝了酒还胡说八，但上官漳比他更甚。

    人醒着也胡说八。

    “上官漳，你再胡说我可不客气了！休要将我阿姊同他扯上系。”

    “哼，系没系的，人都嫁了——你还想怎么着啊？”上官漳其实也看不上应冀，可偏偏没办法，应冀就给他两条路。

    顺者昌，逆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