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声扯着衣摆对陈齐说。

    前的顾以声一袭白衣，腰带和饰都是用白的珊瑚和珍珠制成，外衫是一层透白的轻薄飘逸的纱衣，穿着极细的银线，举手投足间皆是波光粼粼。造型师将他一半发梳成发髻，另一半披在背后，发冠也是拗成了珊瑚形状，远远一看，更像是一只龙角。

    而化妆师只是简单地勾勒他的眉，既让他看起来英气人，垂时狭的尾又平添了几分缱绻。

    “不、不是。”陈齐后退一步，磕磕地说：“太好看了，我的妈呀，这哪是教教主啊，这起码也是四大洋级别来的小龙女吧？”

    “小龙什么？”

    “龙王，龙王。”陈齐假模假式地打了两脸，“挥挥手就能吓一幼儿园的那。”

    顾以声切了一声，小声嘀咕：“我本来以为教教主是那犷型啊？脸上有几疤那，我还特意没刮胡来的呢，刚才又都给我刮掉了。”

    陈齐啧啧：“你那是教教主，还是梁山好汉啊？”

    “……和你没法沟通。”

    说完，顾以声再不理会陈齐，拿起组准备好的刀，脑里飞快过了一遍剧本的人设大纲。

    相机举起，镜后的顾以声便已状态，俨然是剧本中那个风姿卓越的教主大人了。

    为他拍定妆照的摄影师不知是邱月白从哪里找来的，简直就是个顾，连他不小心把刀掉在地上都要疯狂快门并且不忘记夸他：“好！这个动作非常！就是那茫然无措的表！完！”

    顾以声被夸的耳朵通红，摄影师又说：“看镜哈，最后一张了，这张表温柔一，对对，就是看向老人的那觉哈，保持住——”

    顾以声侧过，稍稍偏过，貌似语还休地看向镜，实则目光透过摄影师的肩膀，看向门被助理一路小跑带过来的人。

    顾以声轻轻勾了嘴角，“咔嚓”几声，摄影师夸张地赞叹：“收工收工，哇这个照片，绝了，我和你说这发微博起码两万转以上的平，不是我——哎邱导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邱月白穿着一黑风衣，风尘仆仆地赶来，他远远地就看到那人穿着他亲手设计的衣服，和他梦里的样没有两样，甚至更加让人向往一。

    他走近，便看见顾以声对他微笑，这笑容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掌，地住他的心脏，让邱月白到窒息，到无所适从，甚至到有些泪盈眶。

    邱月白行忍住翻腾的绪，故作冷静地对顾以声说：“好久不见，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