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留来，把化妆师涂的黑粉洗一痕迹，顾以声脸上黑黑白白的，像一个小猫。

    搬了一个多小时，王导喊：“休息十分钟。”

    顾以声，心事重重地走过来，他刚要就地一坐，梁让疾手快地在他地步面了个凳。

    陈齐又是倒，又是扇风，心疼地说：“我瞅瞅，手磨坏没啊？”

    梁让连忙把顾以声的手拽来，见两只手除了手心有些红之外，仍是白白净净的，梁让和陈齐双双松了一气。

    祁之言也凑过来，看着满大汗的顾以声，心里纠结了半天，给顾以声递了张纸巾，顾以声没接，说：“不了，一会儿还得继续拍。”

    王导看着这群人围着顾以声忙活，而顾以声沉默不语，不由得问：“怎么看你好像心里有事儿？累了？”

    顾以声抿抿嘴，言又止地看了王导一。

    王导以为顾以声确实累了，只是不好意思说，想着顾以声毕竟也是一路养尊优过来的，拍的戏都不是什么要风雨打的类型，受不住了也很正常，于是谅地说：“实在累了明天拍也……”

    “不是这个，王导。”顾以声左瞧瞧右瞅瞅，见周围的工人都在远活，没人盯着他们，顾以声犹犹豫豫地凑到王导耳边，说：“就是，他们这么晚了还在活，算违法施工吧，我这个算不算助纣为啊……？”

    王导：“……”

    ……

    凌晨五多，天都快要大亮的时候，顾以声他们才将将收工。

    祁之言早就睡到不省人事了，被叫起来的时候还不知自己在哪呢，顾以声也不知他到底来嘛，是学习如何在恶劣环境也能睡成死猪吗？顾以声很疑惑。

    梁让还算神，把顾以声送回宾馆后，让助理把定好的粥拿过来，盯着顾以声吃完，这才回去休息。

    陈齐给顾以声在床上又铺了层绒毯，临走之前拍了脑门，从兜里拿顾以声的手机递给他，说：“哎呀，忘了这事了——邱导昨晚打电话说他有事找你，说确实是有事，不是开玩笑，我看你在拍戏，就说等你收工了再让你回电话。”

    “那我一会儿给他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