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适合去当个导演。”

    陈知退不好意思地说：“俺哪有那么厉害，就是瞎比划比划，上不了台面。”

    “才不是呢，爸爸最厉害了！”陈岁不赞同地噘嘴。

    陈知退欣地摸了摸陈岁的发。

    陈岁状态还是很差，没一会儿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陈知退为陈岁掖了掖被，摸了陈岁的额，和顾以声一起悄悄离开了病房。

    ……

    “最开始俺就以为是普通的发烧，也没当回事。”回到车上，陈知退捂着脸，痛苦地说：“俺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病，俺……”

    顾以声静静地握着方向盘，他低声说：“白血病能治好，没事的，陈哥，现在找到适的骨髓了吗？”

    陈知退说：“大夫说俺不上，现在在找别的人，岁岁还是熊猫血，血少，要排队，化不上疗，只能用药拖着。”

    骨髓不上，陈岁又是熊猫血，想到提到陈岁年纪时陈知退遮掩的神，顾以声忍不住开问：“陈哥，陈岁是不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陈知退沉默了一阵，他地叹了一气，艰难地说：“岁岁……是我捡来的。”

    是十五年前的除夕，着大雪，陈知退带着年货回村里时，在村的雪堆里找到的。

    陈知退说，他捡到陈岁的时候，陈岁像只奄奄一息的小崽，他也不知能不能救活，但是他的良心告诉他不能把这个婴儿视若无睹地扔回雪里。

    他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想，要是陈岁自己争了这气，能熬过去，他就算省自己那，也要把陈岁拉扯大。

    没想到陈岁真的那么争气，不仅熬过去那气，还健康蓬地像一株小草一样茁壮地大了。

    陈知退自己就是个孤儿，靠着百家饭大，因为政府的救济上过初中，虽然考上了中，但是因为没有钱，只能辍学去打工养活自己。

    陈岁像是他上天注定的缘分一样，与他相依为命，乖巧懂事，学习又好，陈知退都已经为她攒好了上大学的学费，没想到天降横祸，来了这么一遭。

    陈知退苦笑：“俺这个名字，是老村给俺起的，俺现在想想，他是让俺知知退，还是让俺知难而退呢。”

    ……

    “你把她转到我这里的医院吧。”梁让双手叉，倚在沙发背上说：“医生、设施、或者是资源，

    都能为她提供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