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现在的林以术还什么都不知。

    两人相视无言达半分钟之久，当然没什么脉脉的意味，主要是林以术惊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一共制造了四个天契人，除骑士外其余三个一醒来就立瑟瑟发抖的跪称臣，一副要他们立去死也会照办的模样。

    可前人没有，他虽然眸里溢满了疲惫，但表依旧平静——或许那绿数据瀑的有些许畏惧，但被他隐藏得极好。至少他没有立刻跪倒在地，他只是静静的与林以术对视，回答他“醒了”，连尊称都没有一个。

    “所以说王大人，你的洗脑课程失败了？”林以术在脑海中错愕的问。

    毁灭系统没声，蓝火柴人也没现，竟是默认了林以术的说法。

    林以术于是更加惊讶，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能看见毁灭系统吃瘪无疑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不过……一个不服教的、拥有目前最武力和演算能力的天契人？林以术心中咯噔一声，突然觉得王大人没有调教好李兰斯这件事有不妙。

    别人也就罢了，可那人是李兰斯，他会不会生些取上位者而代之的念？

    林以术思考的时候李兰斯也一直没吭声，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至少没有暴起杀人。于是林以术试探着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照以往的天契人来看，他们在转化之后会有一个新的名字，或者说代号。

    李兰斯的眉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旋即迟缓的站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矛盾与挣扎的觉，但终究他还是在林以术的注视跪了去，低他傲的颅：“第373号天契人兰斯洛特向您报到……我的陛。”

    林以术的心随着他的动作忐忑不安，这不安在听到对方后半句话时达到了，李兰斯——兰斯洛特没有接着说“听候您的差遣”这句程序化语句。这是什么意思？他跪了，却只说了半句话，到底准不准备听从我的命令？

    仔细想想，林以术惊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行命令天契人的手段，他们服从只是不敢不从，这是毁灭系统洗脑课程的功劳，而他本却没有什么惩罚手段。

    整整十天的观念重塑，换成四维空间的时间可能达数年！竟然只调教来个半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