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你们的音似乎是北方人？”

    “这个木牌上打的结有意思，是游结吧！我听说甘州那一代有这样的风俗，一般都是母亲送给行的游的，这是你们谁的母亲留的吧！”

    被绑起来的犯人当然说过话，方才药的时候一会儿药，一会儿泼把人醒，折腾了一番，自然少不得一顿抱怨。抱怨时抱怨，破大骂嘲讽时也嘲讽，只是问话时不说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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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

    在一旁坐着的卫瑶卿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方唯脸上变幻的神无一例外的落了她的中，真真是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方唯听的目瞪呆，前这个看起来跟个纨绔弟似的世族公说起株连九族，连坐等话依然摇着折扇笑眯眯的模样，神举止同外踏青赏一般惬意。偏偏说来的话叫人冷汗涔涔，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起事来比他这五大三的武将更狠。

    “这个更有意思……”

    如此挑挑拣拣说了一堆，他转，唰的打开了折扇摇了摇：“不想说就算了，刺杀天家太后、太与公主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去画了他们几人的画像，传到甘州府。也别说是行刺了贵人，用骗的，只说这几个人立了大功却失了忆，来的不是谁，一并投大牢，如此捉一个便能引一群来，直到将九族之人都找齐了。如此重罪，自然不能姑息，我大楚律例，问斩还算轻的……”

    ……

    崔王谢三家如今的三位当家人，公认的司空心善，司徒阔绰，太尉豪，各有千秋，风采过人。

    心慈么？方唯喝了，看着前两位生的俊秀过人的年轻公莫名有些张和害怕。

    一旁的崔璟脸不变的看了王栩：“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肯说，用了刑还是不会说的，与其如此，不如算了吧！祖父心慈，最见不得这事了……”

    “先说说看呢！”王栩笑着说，却绝不提免了罪责的事。

    在大牢里还拿着他那把折扇在扇啊扇的，倒跟街上那些纨绔弟没什么不一样的。

    如果他人真的是这么老实的话，那疫的事应该与他无关了，有人想假借他特殊的份，让他们生猜忌，而自己作上观；而若是这一切都是方唯装的话，那也装的太好了，能装成这样的人，她不想得罪。

    正这般想着，就见那拿着折扇的王栩站了起来，走向那几个被绑起来的犯人。

    “别，我说，我说！”有人吞了唾沫，“我说了之后，我们的妻儿老小可否免了罪责，这一切，他们本不知！”

    “听着像是甘州那一带的音，”王栩敲着折扇，用折扇在他们上搜来的一堆件里挑挑拣拣，“这鞋袜针脚密的，比起外买的足足厚了两圈，还绣了字，面的是什么？鸳鸯？看来是个女的了。也不知是你们中谁的娘还是人？”

    方唯听的吞了唾沫：崔璟的祖父？是说崔远么？他倒是知晓这位名赫赫的司空大人，据说他生眉间便有朱砂痣，慈眉善目，宛如菩萨。而且不仅仅是的像菩萨，连行事作风也是如此，与人为善，时常接济安附近的民百姓，颇有名。民间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崔菩萨！”

    崔璟和王栩这一唱一和，把方唯吓了一，那先时还气的甘愿自己赴死的犯人当便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