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以重新算，但还有一更简单的方法。”

    “你一直挂在脖里挂着不磕着难受么？”

    “实际寺每一任的主人都会告诉一任，人定胜天，实则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裴宗之说，“光想这一件事，便能想上一辈了。”

    “什么？”

    “你这想法倒有意思。”女孩摆着手里的缰绳，其实早就理好了缰绳，只是想说一会儿话罢了，“如果那时候便改朝换代了，我张家不知会如何。前朝臣，会被招安么？还是会与大楚共存亡？不如何，不会背负这一的谋反之名，到现在还不曾平反。也许也不会有我的存在，那一年，我父母外州郡，途中还遇到了陈善的大军，那时，我的母亲已经怀了我，若那时起兵，担惊受怕之，也许就没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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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有。”裴宗之，“所以我多了几个袋。”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朴素。

    “国祚了，怎么办？”

    女孩摇：“我不知，我也不修国祚，也没有兴趣如你一般去想这些事，我只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如此而已。”

    “去集市上我想吃。”

    “要是能用

    “所以，”裴宗之若有所思，“一次手预，便需要往后无数次的弥补，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么？”

    “什么？”少女眯着睛转过来，懒洋洋的样，“除了我这个变数？”

    “你目光太远，我却只看前，只我想的事。”少女拉住缰绳，“走吧！跟你说废话比听你讲故事有趣多了。”

    裴宗之有些慨，“实际寺的推衍不会错，实际寺历代都是如此以为的，甚至不惜手纠正，其实从手的那一刻起，就错了。”

    官上两人骑着慢悠悠的走着。

    “过了这个集市，那边路边有个庙，你跟我走一趟。”

    “实际寺应当为历史的见证者，王朝的旁观者，而不应当参与其中，斩杀其中的变数。”裴宗之摇了摇，“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想对你动手。”

    “你有钱自己买。”

    裴宗之摸脖里挂着的一只锦，从锦里摸一只绵袋，又从绵袋里取一块三角形的类似铁片的事递给她看：“这是三分之一的兵符。我要去找那只传说中的兵。”

    “这样不好。”他伸手拉住了自己的缰绳，“虽为国之师，实则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只是侥幸天赋过人，有什么理由去预这天众生的生死？所以我觉得，不能杀人。”

    “嗯。”少女应了一声，还是那副懒洋洋，毫无戒备的样。

    “陈善是领兵作战的好手，那时又正逢最好的年纪，而且不像如今还有个同样为将星的黄少将军，那时的天底，有谁敢拦他？再加上庙远先生，那时候，他便能取得天也说不定。”顿了顿，他又，“不过那时候，师尊的推算改朝换代就往前推了几十年，实则，已经算错了。”

    “集市上要准备一东西。”

    “你信么？我有时候会想，若是当年，对庙远先生，师尊与张昌明没有手预的话，这个天会变成什么样？”

    骑着边走边聊的少女一拉住了缰绳：“你什么意思？”

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