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都哑了，她从阁楼上走来，走室，李氏看到她，像寻到了主心骨一般，抱着她的手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母亲，听太医怎么说。你这般哭着，二醒来看到了，定然会更伤心的。”李氏懦弱而善良，要哄好她，很容易。

    其实太医过来会说什么，卫瑶卿已经清楚了。她符医的手段不算厉害，但伤还是懂一些的，也是在外行走那么多年摸索来的，在之前她抱住卫瑶玉的时候，就偷偷看过了，也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了。

    卫瑶玉在当时喊着“不疼了”的时候，众人已经多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为亲人，心底里总是抱着一丝希冀的。来得是太医署最擅治骨科的御医李太医，当他摇时，李氏连忙叫了起来：“太医不行就符医，我们去找司的孙公，他定然有办法的……”

    崔琮闻言，看了自己的，苦笑了起来：符医也不过是一个手段，只是那手段与众人平日所见不同，技行旁，再如何看起来鬼斧神工，也是个人，不是神。就如他的，崔氏当年也不曾放弃他，张大天师、孙公都素手无策，若符医真能够到旁人所不能的话，太也不会死啊！

    李氏声嘶力竭之后，再次昏了过去，李太医在室帮忙诊治，他回，看到女孩默默的从室退了来。

    崔琮想了想，追了上去。

    “卫六小。”

    “崔八公。”女孩回，上沾着血迹的衣袍已经涸了，她到现在都不曾换衣袍，血腥味已经很淡了，但仍然能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

    “没有办法了么？”他问。

    女孩看着他，摇。

    “神乎其技的七安先生也没有办法么？”

    七安先生？女孩怔神，看了他片刻，再次摇，末了，声了：“这是我二，若是有办法，我怎会不救？不是符医还是太医，技行多，但最终还是要合人之来施展医术或者符医的办法。找孙公来也没有办法，孙公的手段是正统的符医，不是邪外，也非鬼神之术，当然不行。”

    “如此啊，”崔琮嘴角有些苦涩，“也好，都是不良于行，我与卫二小倒是天生一对。只是可惜，她最擅舞了，以后……怕是不成了。”

    比起聪慧过人的妹妹，卫瑶玉着实不算显，唯有舞技拿得手，日复一日梅桩上的苦练，她是真的喜舞，纵使没有人欣赏，也喜一。以后不成了，这一坠楼，不仅仅是不良于行，更是残忍的剥夺了一个少女最喜的东西。

    “如此，我便回去让母亲尽早定婚期，早日迎娶卫二小门。”对于一个突然生这等遭遇的女孩，崔琮觉得，作为一个男，这时候站来，总会让女孩绝望中到几丝希冀。

    “婚期？”卫瑶卿沉默了片刻，摇，“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