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摊了摊手，举止顽劣，不尊教导。

    “我先去寻陛，等晚些时候再来寻你！”李修缘扔了一句话，转大步离去。

    卫瑶卿不以为意，只是看着在周围飘的那些“冤魂”，随手拉了一个发覆面，上刀伤无数的的“鬼”过来，她手里拉着“鬼”的发，见她手不老实的晃，拍了一掌：“别晃！”

    拨开发，一张满面刀痕的脸现在了前，“生前的漂亮的。”她叹了气，“可怜的。”

    一旁的梁妙真和柳离显然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在一旁促：“快！收了聚魂阵，把它们走！”

    “好！”卫瑶卿休息了片刻，起。

    待到聚魂阵散去，凤仪大殿重归平静，地上七八糟的幡布、烛台、朱砂，少了一半的符纸随可见。三个人靠在棺材旁歇息，等陛传召，她们就可以回去了。

    “方才大天师的那句话，其实虽说不是我司规章典籍，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说的。”歇了片刻的梁妙真说，“是安城天师的张家，那个张家的祖训。老天师在的时候也同我等这么说过，我等天师保世间太平，海清河晏，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只是李修缘自己也没有到有所为有所不为。”梁妙真叹了气，“老天师厚义，我等却都是俗人，便是不愿意，也不敢抗争。”

    “这世间还是俗人多，”卫瑶卿说，“所以不俗的人有时候会活不去。”

    ……

    相比凤仪大殿的安静，金銮殿里却有剑弩张之态。

    李德全将李修缘带来，自己便退了去。

    看向好整以暇棋的明宗帝与裴宗之，同先前所见混不堪的凤仪大殿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修缘朝着明宗帝施了一礼：“臣参见陛。”

    听得一声“平”之后，他起，看向裴宗之：“裴先生。”

    裴宗之朝他致意，又低研究棋了。

    “臣奉急召归来，却见凤仪大殿正在招魂。”李修缘奉上招魂幡，“可这幡布之中却……”

    “到手了啊！”明宗帝打断他的话，接过招魂幡似乎很是满意，转对一旁的裴宗之说，“裴先生，将此用火炙烤，我金銮殿西南角缺了一块，正好以此垫之。”这是要招魂幡来垫墙角了。

    金銮殿皆是天与文武百官席之地，自是不同世间旁的地方，如这样被收招魂幡的魂靠近便会承受锥心之痛，又火炙烤，可以说这纯粹就是折磨人了。

    李修缘忍不住上前：“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