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多了几分无奈。

    ……

    阿三是个听话的仆人，平日里只负责打扫和看这一间屋，不让任何任。平日里那群人不怎么来，比起一般的仆人，他要的其实很简单，也很轻松。

    但那是平日里，不是所有时候都会那般轻松的。譬如，都亥时了，他还需要在屋里打扫。那群人才刚走，形不同、穿着不同，却无一例外的上着遮掩的斗笠面纱，显然不想让人认他们是何人来。

    阿三也没有什么凌云壮志，这些人是什么人同他一日三餐没什么系。他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屋的灯还亮着，那群人虽说议事，但灯却的并不亮。主于这些小事上并不会计较太多，所以，他又了两盏灯，好方便他收拾屋。

    屋一亮了起来，往日那群人离开之后，需要收拾的也不过桌椅和喝过的茶盏。但这几次，这群人似乎起了争执，脾气还不小，茶盏碎裂了一地，还有桌椅踢倒在一旁，一片狼藉。

    阿三扶起了桌椅，转去看那副悬挂在墙上的图。那是两百多年前著名大家顾泽的画作《锦绣江山图》，他不知这幅画的真假，但是就他这等不懂画的人看来这幅画也是极妙的，装裱好了挂在屋，主似乎很是喜。

    但这一次，那副画却已经变了，偌大的一团污渍洒在画上，整幅画中的锦绣江山仿佛罩了一团乌云一般，暗淡来。得告诉主这画脏了，阿三凑近那副《锦绣江山图》，鼻忍不住嗅了嗅，如此重的味，当真是什么也盖不过去。那是血的味。远远看着似是乌云，近看却应当是谁咳了一血洒在画上。

    阿三虽说没见过这群人的模样，但也知晓这群人非富即贵，脚的官靴昭示了那群人的份，有权有势，似乎什么都有。瞧着是令人羡慕，但看这咳血的，估摸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所以啊，再有权有势，这不行，不也什么都没有？阿三慨了两声，关上了房门，这些天，这群人来的很勤快，说不准明天还会来呢！

    ……

    ……

    早过了立秋，但直到这两日，雨一场接一场的，才凉了不少。安乐公主把毽踢了过来，卫瑶卿抬脚踢了回去。一连几日都没有再碰到那群术士的影，安乐公主又差人来提醒她“作为先生该来上课了”，卫瑶卿今日便歇了一个上午，专门来找安乐公主。

    说好的讲课变成了踢毽，玩的正开心，听得小太监拉调的一句“参见陛”，把他们吓了一，连忙跪了来。见领了俸禄的“先生”变成了玩伴，明宗帝扫了一地上的毽，却并没有说什么，大概在心目中也是把卫瑶卿当安乐公主的玩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