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的迎客宴上，我见到那位智牙师了。”安乐公主一脸的不可思议，“居然生的同我们汉人没什么两样，而且比一般汉人还要好看，瞧起来同国监那些少年人差不多。”

    “听说智牙师的母亲是个被匈单于掳回去的汉人人，生智牙师没多久，那位千百媚的人就受不了那单于夜夜索取，自尽了。”卫瑶卿笑了笑，说。

    “你……什么意思？”安乐公主一愣。

    卫瑶卿：“一个血统不纯的儿，没有生母相护，却成了匈的左贤王，在匈人中有远胜过单于的名望。这个左贤王的位置换过好几位。都无一例外的死了，而等他坐上那个位，已是所有匈人众望所归了。可以说，若没有生擒单于这件事，匈单于的位他会坐的很稳。”

    “如此厉害的人，却生的这般人畜无害。”安乐公主笑了两声，暗自摇，“果真不能以貌取人。”

    卫瑶卿没有说话。

    倒是安乐公主慨过后，又好奇看向她：“先生真是神人，什么都知，这也是算到的么？”

    “听说的。”卫瑶卿回，这个是真的不用算，她与庙远先生走遍大楚的大江南北，在匈游历时就听说这位智牙师左贤王，当时与他争左贤王位的几个兄弟前前后后都死了，而在普通的匈人中，他又有非同一般的名望，这人怎么可能是人畜无害的那等人。

    那帮匈人居住的地方被安排在了国监旁的归园，归园也是李氏王朝早些年一位宗室弟的园林，后来那宗室弟一家了意外，归园就被荒废了来，有人说这归园不吉利，便也无人去用，荒废至今。这一次，明宗帝便把归园赐给智牙师等人暂住。

    当然，撇去那些所谓的“不吉利”的意外因素，归园不是位置还是占地规模都是不错的，只是需要重新整修一。便宜父亲卫同远忙得很，匠作监修完望月楼修归园，但卫同远乐在其中，便也随他去了。

    ……

    这天，卫瑶卿照常当值回来，去荣泰苑看周老夫人，周老夫人正在同李氏和小周氏说着明日中秋的安排：“总是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个饭，再寻些杂耍艺人来闹闹……”

    “吃个饭便成，杂耍什么就不用了。”卫同知从外走了来，“后日一早还要早起早朝，母亲也累。”

    周老夫人看了他一，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