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抓了自己的衣裙，看着他，不敢说话。

    薛行书又：“夜半三更杀个或者掳个老婆娘算什么？自古忠孝难两全，老夫倒看他卫家要这个忠字还是要这个孝字！”

    “祖父……”她听明白了。

    薛大小僵的松开了自己的衣裙，将手垂至两边，问，“总是自己的母亲、祖母，送给陛试药，卫家……卫家怕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那便是不忠，这不是现成的把柄么？”薛行书冷笑，“愿意那便是不孝，老夫便让他们先损了声望，稍后再收拾他们。”

    薛大小低：“祖父……说的是！”

    薛行书看着她低唯唯诺诺的模样，忍不住摇，末了又问：“他这边的事你注意着，别让他醒来，若是有醒的迹象，就喂两颗药。”他说着将一只白瓷小瓶放在了手边的桌案上，又重复了一遍，“最多两颗，知了么？”

    薛大小知他说的是那个躺在床上的薛行书的替，忙应是。

    薛行书又待了几句方才离开，待他离开之后，薛大小才看了片刻白瓷小瓶，默默地收了起来。

    ……

    ……

    三更半夜的，卫家大大小小的主仆几乎都赶到荣泰苑了，门边几个仆妇正在安一个哭的一噎一噎的小丫鬟，小丫鬟哭的双通红，神惶惶，一副惊惧害怕的模样，噎噎的说着：“起夜……起夜的时候，婢去帮……帮老夫人掖被角，见老夫人……脸不对劲……一动也不动，探……探鼻息……没……没有了……”

    不怎么问，小丫鬟都来来回回只一句话，别的什么也问不来了，卫同远衣裳穿了一半，在一旁急的脚，一旁的李氏帮他拉上了没穿好的一只袖，惊慌害怕的站在卫同远旁。

    “问也问不来，这小丫又不是大夫。”最里面是几个胆大的，卫同知松开了周老夫人的手，沉声，“母亲有脉息，却不知为何没有鼻息。怪事！拿我的帖去请杨老大夫吧！”

    “我去！”在周老夫人床尾站着的卫君宁当便站了来，“伯父将帖给我，我带几个人去请杨老大夫。”

    “不错，好孩！”卫同知赞许的拍了拍卫君宁的肩膀，且不说这孩有没有息。先前除了他，也只有这傻小敢走近母亲，这等时候又站来，息暂且不说，胆量确实有几分。

    卫君宁嗯了一声，看向一旁的卫同远：“父亲，我们一起去吧！”

    卫同远看了边的李氏，李氏哆哆嗦嗦的放开了他。